就跟牟彪一般十来岁的样儿,生的瘦削,却双眼灵活,一看就是机灵人儿。

    他领着牟彪在村前村后各处转悠,牟彪就问他村里可有甚么趣事见闻之类的,那村长的小孙儿正是半大不大的小子,小孩儿的事懂,大人的事儿也懂些,说起谁家小子偷鸡蛋吃被老子打,谁家婆娘偷人被人家婆娘叫娘家人围在家里打的事儿,那是活灵活现跟现场亲见一般。

    牟彪又问他,

    “我们城里出了一桩命案,说是你们村上人犯的,你可知晓?”

    那小子听了立时嘿嘿笑,得意道,

    “这事啊!村里人好些都不知晓,我却知晓……”

    原来那赖东升的大孙子与他交好,前头姚氏跟大儿子进了一趟城,之后大儿子回来了,姚氏没有回来,那赖家大儿子便同兄弟们说起城里的事儿,家里的几个小子们都在一旁听了一耳朵,那赖家大孙子已经是半大小了,这杀人要砍头他是知晓的,心里挂着自家祖父下了大牢,要被砍头了,便半夜里悄悄儿听父母说话,又听了一耳朵,之后出来与小玩伴讲起,难得有了少年人的忧愁。

    “我祖父要是被官老爷砍了头,以后我可就是凶犯的孙子啦!”

    村长的孙子还好生宽慰了他一番,

    “你是我好兄弟,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好兄弟!”

    牟彪好奇问道,

    “他是如何同你讲的?”

    村长家的小孙子不肯说,

    “我答应他不把这事儿在村里宣扬的!”

    牟彪道,

    “我们又不是村里人……你告诉给我们,我们一会儿便走了,村里人谁也不会知晓……”

    又让牟虎给了他一钱银子,

    “你拿着这银子同小伙伴儿一起吃块糖,他兴许便能高兴了!”

    村长家小孙子见了银子立时双眼放光,

    “好!”

    原来这赖家的大儿子进城去,并不是不想管老子,是被他娘给赶回来的,说是这样丢人的事儿,他们去了除了使银子也没旁的法子,久了不回去反倒惹村里人起疑,倒不如装做若无其事回去村里,照旧过日子,又说这事儿是凶案,是一尸两命的凶案,衙役又或是旁人来问甚么,都不许胡说,只是摇头不知便是!

    赖家大儿子觉得他娘说的有道理,便应下了,回来只同两个兄弟说了,又夜里同媳妇悄悄话时骂自家老子,

    “真是老不羞,一把年纪了还去弄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人家还是有男人的,把人藏在自家院子里养着,这下子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大儿媳妇也是在被窝里暗暗撇嘴,只不能让自家男人瞅见,装作关心道,

    “那娘在城里可有带话回来,这事儿怎么办?”

    “娘说了,寻着一位衙门里的朋友,还是我们家的租客,让给想法见一见爹,若是当真犯了事儿,那就只有依着王法行事了,若是没犯事儿……”

    说完赖家大儿子对自家老子也无甚信心,

    “人都死院子里了,他拿着刀出来满大街叫唤,怎么会没犯事儿……”

    大儿媳妇问,

    “爹为啥杀她?”

    “我怎知晓,我瞧着多半是失心疯了,他那身板儿,早些年便不成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了,我们没再添个弟弟妹妹,说不定他那姘头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头儿这是给人养儿呢!”

    这话乃是赖家大儿子前头两天说的,被自家儿子学给了小伙伴,小伙伴又为了一钱银子卖给了牟彪,牟彪听得眼中精光一闪,又问他,

    “那赖家的大娘,可是时常进城去?”

    村长小孙子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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