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吗。”

    “或许有一些吧。”

    顾流年在和沐安然交流时。

    永远不用花费太大精力去解释什么。

    这也是他很愿意说出一些心里话的原因。

    她也一样。

    正如那场雨夜中,他举起伞望向自己。

    而后。

    那一切便便自然的流淌在了那淅沥的雨声里,无需多少言语。

    顾流年洒脱的说道:

    “云州一中的优秀学生大多,而且大多家里都有关系,很多甚至高中毕业前就已经参加竞赛保送到了清大或者京大,也有一部分出了国。

    他们从小在家里接受的教育就把人脉当做了一种资源,自然也不会那么纯粹。

    更何况。

    在当时。我只是一位低调且透明的帅哥罢了。”

    “小透明,指的是某位顾流年学长在高二的数学课上随手解开了斯坦福金牌考试的倒数第二道数论。

    而后因为嫌麻烦,故意说自己是用手机查的答案对吗。”

    “你不懂,高中竞赛会有全封闭结构的集训,我可受不了不能打游戏的日子。”

    而后。

    他带着玩味的表情反问身旁的漂亮姑娘,

    “安然,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衣少女露出了美丽的笑颜。

    她轻轻晃了一下挂着水晶坠饰的手机。

    “通过你的聊天软件关联,边缘调用你高中时期同学们的公开聊天记录,很容易就看见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吗?”

    “还有你拒绝隔壁班女同学告白的事情。”

    红衣少女把视野转到窗外。

    而后装作不在意一般轻声说道,

    “我看那个女生也挺漂亮的啊,”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顾流年看似没有任何在意的事情。

    他可以选择蝉放进抽屉里,听一下午的蝉鸣。

    也可以选择在临近考试的午夜,穿着短袖,坐在几乎没有车辆经过只有不断变更这颜色红绿灯的街角开一瓶啤酒。

    他肆意。

    心里却也住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与清晰:

    “那个可以任意挥霍的年纪,人们叫它‘青春’。

    但是啊,安然你知道吗。

    那些无比精致、美好、易碎的幻想,恰好也是一种昂贵的消耗品。

    一个人当获得某种事物,习惯,而后再失去。

    那些美好就会变成遗憾。”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少女用美丽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窗外阳光凝成属于他的倒影轻声说道,

    “顾先生,你偶尔偷一下懒,没人会在意的。”

    “什么都不做,可不是偷懒。”

    他笑着说道,

    “至少,游戏是不可或缺的。”

    此刻。

    清河乡的站牌已经到了。

    大巴车缓缓停下。

    祝一一坐在车站等人的长木椅上。

    她在这里已经等很久了。

    少女轻轻揉搓了一下有点冻僵的双手。

    而后。

    她跟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人关心的问道:

    “你们终于回来了,没受伤吧。”

    “一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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