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中醒来,大口的喘气之余始觉内力又开始在体内流转凝聚,她心中奇怪,北溟子明明内力已失,李珠儿却受不住北溟子一掌,而她用一把普通的匕首干净利落地斩断了自己的长索,却又显露出无比凌厉的内力,她的内力到底是高是低?
正犹疑间,北溟子已然趁着李珠儿替独孤湘解围之机,挥掌向江朔拍来,江朔凛然不惧,挥掌回击,二人手掌猛地击在一处,却只发出一声闷响,江朔并不想一掌拍死北溟子,并未使全力,却不料手掌如打在干草堆中,非但全无着力之处更觉内力奔涌冲向北溟子体内。
江朔悚然一惊,唯恐内力注入北溟子体内立刻就要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忙想收劲却哪里收得住?内力仍然源源不断注入北溟子掌中,居然无法操控,更诡异的是北溟子居然丝毫不受影响,他看来并未运劲相抗,却并未被江朔震飞,更没有受内伤的迹象。
说时迟那时快,李珠儿已然转过身来,手挥匕首刺向北溟子的手腕,想逼他撤掌,这次北溟子却早有准备,忽然抬脚将李珠儿踢得飞出两丈多远。
李珠儿重重摔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却浑如未觉腾地弹起,手中匕首幻化成数道银蛇,再次向北溟子当面刺去,北溟子喝骂一声,伸手去抓,李珠儿不与他正面交锋,绕着北溟子滴溜溜乱转,间或向他腰胁等处攮刺,却绝不与他有任何接触。
北溟子冷笑一声,忽然掌力一吐,把江朔推了出去,同时腕子一翻,一把握住了李珠儿持刀手的腕子。
显然李珠儿没想到北溟子会放开江朔,收招不及,被北溟子一下子攥住了持刀手的腕子,顿时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震,腕上无力,匕首“当啷”落地。
她虽被擒,却不慌张,另一只手二指成戟,向北溟子的双目、颈窝、两胁等薄弱处戳去。
北溟子叱道:“不知死活的贱婢,敢和老夫作对!”抓着李珠儿的手一运劲,李珠儿立觉身子酥软,脚下踉跄跌向北溟子,北溟子抬手一掌拍出,正拍在李珠儿的心口之上!
李珠儿闷哼一声,这次没有吐血,却身子向下一沉,整个人萎顿坐倒在地,只一只手被北溟子吊着。
江朔见状忙挥掌再度拍向北溟子,这次他再不留情,手中运了十成十的内力,北溟子甩脱李珠儿的腕子,信手抬掌迎击,二人再度击掌,这次却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江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独孤湘见江朔吃亏心中大急,将手中剩下那半截长索甩出,长索端头的飞爪抓向北溟子肩头,岂料北溟子如脑后长眼一般,肩头一沉反手去抓那长索。
独孤湘知道厉害,怎会叫他再次抓住?腕子一抖,飞爪如活了一般,半空中向下急坠,咬向北溟子的膝盖。
北溟子侧身避开,再抓那飞索,独孤湘此刻内力也自不弱,劲力到处,如臂使指般操控长索飞爪在空中折出一道闪电,先退后进,转而抓向北溟子前胸。
北溟子佯作不备,运炁于胸,只等飞爪抓上自己前胸便就势吸住,江朔却从斜刺里冲到,左手一推将那飞爪带到一边,右手横斩北溟子肩头。
北溟子不管那飞爪,翻腕再抓江朔,江朔那一斩只是为了掩护独孤湘的虚招,不等北溟子反击,已然退开,另一边独孤湘已然醒悟江朔为什么推开她的飞爪,暗道一声好险,她不敢再攻北溟子上三路,飞爪向下直取北溟子小腿。
北溟子抬足一踏,想要踩住飞爪,独孤湘在“月影素寒流”功夫上下的功夫颇深,如何能让北溟子踩到?早一步将长索收回,另一边江朔反掌再袭北溟子后背,北溟子向前跨出一步,江朔一招走空,北溟子反手一掏抓他腰胁。
江朔侧转身身子,守中代攻飞腿踢向北溟子右臀环跳穴,江朔和独孤湘都已看出北溟子手上功夫有古怪,均选择避开他双掌转而攻其下路。
北溟子不与江朔缠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