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摇摇头,“不是。我这个人,不会跟亲戚朋友合伙做生意。”

    周玉刚很赞赏陈扬的观念,“小陈,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悟出了如此深刻的人生哲理。”

    “哪里,是事实教育了我。我家里的二弟,今年才十七岁,他就敢跟我叫板,分出去单干。所以,我是先小人后君子,不得不这样做。”

    马振国伸手指了指外面,“那你就不该带他出来。”

    “呵呵,情况是这样的……”

    陈扬简单的说了说叶正方的故事,特别是为什么出来。

    马周二人爆笑不已。

    周玉刚笑问,“你就不担心他……比方说,手里的货卖不出去?”

    “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他真要做起生意来,一定比我强十倍。”

    倒是于解放,昨天没见到他,今天也没见到他。

    “我说两位哥哥,老于去哪儿了?”

    马振国和周玉刚互相看了看。

    马振国压低嗓音说,“我俩正要与你说老于的事。”

    陈扬曾的坐起身来,“老于出事了?”

    周玉刚笑着说,“老于是出事了,但不是什么大事,也可以说是个破事。”

    陈扬这才松了口气。

    马振国问道:“小陈,以你的观察,老于这人怎么样?”

    想了想,陈扬说,“城府极深,比你俩都深。我觉得,他心里有事。或者叫深沉,或者叫压抑,好像活得不太自在。”

    马振国又问,“你能看得出他的出身吗?”

    “嗯……反正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人,用我们乡下人的话讲,老于应该出身于大户人家。”

    马振国点点头,叹道:“你他娘的说得真准。”

    周玉刚告诉陈扬,于解放的婚姻非常不幸,父亲出于个人目的,为了与某人联姻,逼着他娶了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

    八年来,于解放作为上门女婿,受尽了那个女人及其家人的欺负。

    来上海工作,还是单位领导的关怀。

    于解放也乘机提出了离婚。

    可那个女人不干,竟带着人追来上海,要于解放回去。

    于解放现在躲在一个只有马振国和周玉刚知道的地方。

    陈扬问道:“那个女人很厉害吗?”

    马振国苦笑一声,扭头让陈扬看他的脖子,“你看,那天她要打老于,我伸手阻拦,她就狠抓了一把。”

    脖子上有三道血痕,显然是手抓留下的。

    周玉刚说,“就是一个泼妇。”

    马振国心有余季,“我看比《水浒传》里的孙二娘还要狠毒。”

    陈扬好奇的问,“老于就不奋起反击?”

    周玉刚苦笑道:“我说兄弟,你以为这是农村人两口子闹架啊。那女人带着五个女人,六个女人纠缠老于,老于好男不跟女斗,只好躲起来了。”

    这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高贵的人,与低贱的人,其实都被命运掌握着,本质上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吵闹声。

    马振国和周玉刚立即变了脸色。

    陈扬却一点都不怕,“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女人都爬到男人头上来了。老马,老周,跟我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