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到学校里到处走走,最后顺道去广播站直接接她。

    他站起身,将笔记本放进背包,走出了图书馆,而这时,广播里曹艾青的声音也适时响起,他驻足了片刻,仔细听去:

    “同学们,周五好呀~每天的校园之音又跟大家见面啦,我是今日的播音员曹艾青,不知道大家这个周末准备要怎么度过呢……”

    贺天然借着这份安逸,再次行走了起来,也不知是心有所念还是如何,他想再去洗铅池边坐一坐。

    于是,他回到了当初曹艾青抛下佛珠的那方石椅上,缓缓坐下。

    这里的景色如昨,若要说起有何更改,大抵也就只有看风景的人,增添了年岁。

    当贺天然微微侧头看着水面轻轻荡漾着的碎光时,好像时间被拉长,往日里眨眼间的夜来昼去,倒也可称说上一句——

    “梦里不知身似客,一响贪欢。”

    在天色将晚未晚,望着泛着微光的遥远天际线,晚风抚过了他额前的发,在这样失神的片刻,贺天然安静,豁然又温柔,少年意气的眉眼变得可亲,锐利的眸子也垂下如杨柳,映照一池湖光。

    此刻天色将晚,晚风微凉。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贺天然?”

    一声轻唤,打断了他的沉思,贺天然举目看去,意外道:

    “秋序哥?”

    来人正是沈秋序,对方彬彬有礼,微微含笑,贺天然挪了挪位置,让出石椅的一块地方来,两个男人并肩而坐。

    “好久不见啊天然,听艾青说,你最近已经开始实习工作了,还顺利吗?”

    “嗐,别提了,每天朝九晚五的,金融这个行业内卷得厉害,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一天天全是什么狼性竞争,搞得我也不得不卷,这不,刚才我还在图书馆加班完成了手头的工作。”

    贺天然很自然地跟他说起来工作上的琐事,沈秋序深表赞同,附和道:

    “一样的,设计师这工作也是,常常熬夜加班画图,作息很不稳定,刚毕业那几年我也很不习惯,而且搞设计更多是心理层面的疲倦,甲方的审美让我深刻意识到了世界的参差,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考研,重新拥抱校园。”

    贺天然哈哈一笑,“秋序哥你太自谦了,大多时候我听艾青提起你这位学长来,她总是带着崇拜与敬佩的。”

    提到女孩,沈秋序脸上明显顿了一下。

    前一阵曹艾青与贺天然在一起的消息,身边的朋友们都已经传开了,别人男友可以大方地提,但自己要接这个话题继续聊,就显得很不礼貌了。

    贺天然瞧出沈秋序的顾虑,亦无多言,这时广播站传来一曲很有年代感的粤语老歌,是陈百强版本的《天才白痴梦》。

    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

    片刻春风得意,未知景物朦胧

    人生如梦,梦里辗转吉凶

    寻乐不堪苦困,未识苦与乐同

    ……

    两个男人静静听了片刻,沈秋序感慨道:

    “好老的歌啊……”

    而贺天然则是听着歌曲,不知想起什么,无意识地嗤笑了一下。

    “怎么了吗?”沈秋序以为他在笑自己,疑惑问道。

    贺天然摇摇头,“没,只是听见这首歌,就联想自己身上的一个笑话,前一阵我不是刚入职场嘛,为了方便同事称呼,我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叫Natural,这是我以前用过的网名。”

    “天然、自然的意思?跟你中文名挺匹配的,当人名也可以,但是……”沈秋序欲言又止。

    “对,这个单词还挺有意思,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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