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的倦意。

    “南脂岛的项目结束了?”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曹艾青没有回答,她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个装着百合花的烟灰缸,走进灶台,水龙头打开,水流冲走了那些洁白的花瓣。

    “我不在的时候,她经常来?”她背对着他问。

    贺天然沉默了一会,“没有,只有今天,以后……说不准。”

    “别在抽烟了。”

    “……今天是个例外。”

    曹艾青关掉水龙头,置若罔闻,仿佛刚才那一句别抽烟的嘱咐,就是她能给出的最后一句忠告,水珠顺着不锈钢水槽滑落,像无声的眼泪。

    她转过身,靠在料理台上。

    “温凉打电话给我了。”

    贺天然猛地抬起头:“她找你做什么?”

    “她说有人觉得她借你上位,希望我帮忙解释。”曹艾青注视着他的反应,“你说,我需要解释什么吗?”

    贺天然的表情变得复杂,他站起身,走到曹艾青面前,想要握住她的手,但她避开了。

    “艾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你领口的口红印,还是深更半夜带回家的‘心理顾问’?”

    贺天然叹了口气:“最近的情况很复杂,我.”

    “不要再找借口了……”曹艾青打断他,“贺天然,你看着我。”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有疲惫和闪躲。

    “你爱我吗?”她轻声问。

    贺天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沉默像一把刀,插进曹艾青的心脏。

    “我需要时间,”他终于说,“有些事情我需要处理。”

    曹艾青点了点头,绕过了男人的身侧,她走到客厅,拿回自己的手机,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轮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要走?”贺天然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慌乱。

    “给你时间……”她没有回头,“但,我们没时间了。”

    当她握住门把手时,贺天然突然开口:“那天你归国我们在机场,我说想你,是真心的。”

    曹艾青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

    “你真的想的是我吗,贺天然?还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在你的心里,你只是想要有那么一个人,来锚定你的归属感?”

    “……”

    防盗门合上的刹那,客厅里紧绷的空气如同被刺破的气球,倏然松弛下来。

    贺天然独自站在过于整洁的客厅里,烟灰缸里的百合香还没有完全散去,男人的肩线却微不可察地垮下半分。

    他抬手,指腹重重抹过领口那抹刺目的玫红,指尖立刻沾上一片滑腻的口红痕迹。

    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

    余闹秋沿着楼梯走下,身上穿着男人的黑衬衫,过长的袖口卷到手肘,下摆刚好遮住大腿,她倚在楼梯扶手上,目光扫过一尘不染的客厅。

    “真是贤惠啊……”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连地板缝都擦得这么干净。”

    贺天然微微仰起头:“都听见了?”

    “嘴上说的都听见了,心里的就不一定了。”

    余闹秋一边说,一边走下楼,她光着脚,踩在刚刚被擦得光洁如新的地板上,过大的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她的大腿,衣领随意地敞开着。

    这番魅惑的姿态,不禁让贺天然蹙起了眉头: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衬衫?”

    “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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