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角。

    她没有选择坐在温凉那边,而是将椅子安置在了贺天然的另一侧,与他和温凉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

    这个位置,既不似温凉那般近乎逼视的亲昵,也远离了最初对面而坐的疏离。

    坐下后,她依旧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贺天然,而是微微垂下眼帘,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裙摆褶皱,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调整。

    然后,她才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望向男人,那张脸一如往常地显得柔和却又坚定。

    这个无声的举动,胜过千言万语。

    她没有追问,没有质疑,甚至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只是用这个简单的行动,清晰地传递了她的立场——

    无论贺天然将要说出怎样难以启齿的秘密,她都在这里……

    不是在对立面,也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而是在他身侧,一个触手可及的距离。

    贺天然怔怔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他准备好的那些关于离奇、关于迫不得已的解释,忽然间都显得没什么意义。

    他意识到,曹艾青或许比他想象的,更早、更深刻地理解了他的处境,甚至理解了他那笨拙而伤人的——

    “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