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多么讨厌我,恨我,但你身体里那股子属于‘主唱’对我的‘爱’,已经快压不住你那股‘恨’了!你根本就是在自相矛盾!”

    爱?

    心痛?

    遗憾?

    这些词儿,对他这个从“少年”的绝望和怨恨中爬出来的“作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恶毒、最让他失控的诅咒。

    “温凉,是不是对你自己太自信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今晚在台上叫出一千万,在河边骂醒我,你就赢了?我就必须像‘主唱’那个蠢货一样,附和你,高看你,爱上你?你真是可笑至极……”

    贺天然气急反笑,而温凉接下来的一句,让他的笑定格在脸上。

    “那我说我真的要走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嗯——?!”

    她的声音急且重,带着湿漉漉的、几乎能烫伤人的热气,喷在男人的唇边。

    贺天然脚下开始往后退,温凉却步步向前,一条腿虽是一瘸一拐,却丝毫不影响她逼问男人的气势与速度:

    “你为什么听了我确认你就是你的这种话,你会平静下来?你为什么愿意要背我回来,还替我擦药?嗯?!”

    贺天然被她这连珠炮似的发问逼得节节后退,脚跟撞到沙发边缘,身体往后一靠,若非沙发柔软,恐怕又是结实一跤。

    温凉就站在他面前,垂着头,看着他。

    这两个人,一个不依不饶,一个逃无可逃。

    “你告诉我啊贺天然!如果不是你开始感受到了‘主唱’对我的情感,你的人格开始趋于统一,你干嘛做这些?你大可以把我扔在雨里不管啊!你大可以看着我狼狈,看着我疼,那不是更符合你‘烂人’的设定吗?!”

    “你他妈少自作多情了!””

    贺天然撑着沙发站起身,浴袍的带子都散了,露出大片胸膛,但他浑然不觉,又走到窗边,只见他一边走,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你现在还是我公司的艺人!我不能让你出事!不能让你影响到公司的形象和利益!就这么简单!”

    “自作多情?”

    温凉乐了,丝毫不理贺天然的那个解释,秉持着自己的逻辑,追问:

    “那你跑什么?!我现在很丑吗!我是鬼吗!你怕我!”

    男人现在想从窗户跳下去的心情都有,他就是不想再待在这个妖精面前,可惜眼前的窗户是尼玛个全封闭的落地窗。

    “你他妈……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不行吗?我不是跑,也不是怕!”

    “你心虚了!贺天然!”

    温凉就那么瘸着腿,一步一步,把他逼到了窗户边。

    她“啪”的一声,用那只好手撑在了他耳边的玻璃上,一个标准的“壁咚”,只是男女角色完全反了过来。

    姑娘那张刚洗干净的脸凑了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男人的鼻尖。

    “‘作家’,那个‘烂人’,他会去走红毯?他会花一千万给我抬轿?他会背我回来?他会蹲在地上……给我这个‘仇人’上药?”

    她每说一句,贺天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你告诉我,贺天然……”

    她那双眼睛里全是“你对我的心思,已经被我看穿了”的得意:

    “这些事,是‘作家’该干的吗?”

    “……”

    “不是!”温凉自己给出了答案,那声音又轻又狠,“这是‘主唱’才干得出来的事!”

    “你闭嘴!!”

    贺天然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推开她。

    “我为什么要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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