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哎呀,这小子毛毛躁躁的,现在多大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净让人操心……”

    前方是老胡一如既往的絮叨,后面的贺天然不动声色,继续问:

    “我老爸怎么说?”

    “老贺?老贺在电话里除了说句知道了还能怎么说?他今天跟你妈在一起呢……嘶,对了,老贺今天把小白跟小陶都叫一块了,哎哟,这是干嘛呀,也不怕他俩打起来……啧啧啧。”

    老胡像是后知后觉,贺天然也不想去深究自家这位跟随了贺盼山十来年的司机究竟是真疏忽还是装糊涂,他只是手抓着主驾驶位的后背,身子前倾,探出一颗头在老胡耳边,开门见山。

    “叔,你直接告诉我吧,我爸这次叫我俩回去,还有我妈跟陶姨,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这我哪知道去啊……”

    老胡打了个哈哈,但贺天然依旧是一脸肃容,认真道:

    “叔,你几乎是从小看着我长大,自打我能记事起,你就一直跟在我爸身边,当初我妈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是你开的车载着我一起送她去的机场,后来老爸把陶姨跟元冲接进门,他们坐的车也是你开的,外头的事儿就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俩一起在南山甲地出现过?那是她们的家,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儿,要不然她们怎么可能容忍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家里?

    叔,现在元冲这小子故意拖着她母亲晚我一步到场,他早不摔跤晚不摔跤,偏偏这种时候摔一跤,这怎么想都知道今天这顿饭肯定不是家宴那么简单啊……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哎呀……能有什么事儿,元冲虽然跟他妈在一起,你到了你爸那儿,你妈不也在你身边吗?”

    老胡开着车,神情闪烁,贺天然哪会放过这种掏底的机会,继续道:

    “叔,你先前不是问我司机的事儿嘛,我实话跟您说,车谁都能开,但命不是谁都能保……所以那人除了给我开车,还是我给自己找的保镖。”

    “小天然你太敏感了,你在港城谁敢动你呀……”

    老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但他瞟见贺天然面上严肃,一本正经,原本脸上的笑容也就一点点的耷拉了下去,他好像想到了些,眉头开始凝在一起,认真道:

    “怎么?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贺天然不答,车里安静了几秒,老胡这才缓缓开口:

    “我……确实不知道……你爸这次叫你们回家是因为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老贺最近……欸也不是最近了,得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吧,有一天,他忽然跟我聊起立遗嘱这事儿。”

    “什么——?!”

    贺天然声量陡然拔高了几分,他几乎是惊叫出声,耳边听进“遗嘱”二字,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我爸他……”

    “你放心,你爸身体好得很,没有什么大患隐疾……”

    司机老胡先是打消了贺天然的担忧,然后才惆怅道:

    “只是你老爸现在五十多,再过几年就六十了,考虑一下这些事儿也是理所应当,反正你们这家庭呢,遗嘱不是一两天能立好的,但如果有了呢,没准也能少了很多事儿,毕竟你跟元冲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兄弟。”

    贺天然慢慢坐了回去。

    五十岁立遗嘱其实在他们这个阶层不算什么稀奇事,甚至很多有钱人,在结婚前夕就把信托做好了,为的就是防止以后离婚分财产……

    只是贺盼山欲立遗嘱的意愿,让贺天然联想到最近发生了一系列事件,他总觉得这冥冥之中有什么关联,却又一直串不到一块。

    “胡叔,我爸要立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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