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坐在了办公椅上。

    那个身影背对着正门,视线望向窗外,头上还裹着显眼的白色纱布,余闹秋进门后一愣。

    “你……身体好了?”

    那人缓缓转过身,赫然是最近一直在家养病的贺元冲。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余闹秋的疑问,只是阴恻恻地看着对方,答非所问:

    “这个位置坐得舒服吗?”

    女人轻轻一笑,走到屋中的衣架旁挂起自己的手包与大衣,见她沉默,贺元冲站起身,怒目而视,压低嗓音,一字一顿道:

    “昨晚孙睿打了电话给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余闹秋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香烟与打火机,缓缓走到贺元冲的对面,动作不疾不徐地点上了一支香烟,“我想推进进度啊我想干什么。贺少爷,难道那么多工程队,要等着你伤好了在之后才能开工吗?”

    “砰——!!”

    贺元冲一拳砸向桌面,歇斯底里:

    “你知道贺天然在诓他们,所有的款项都不会延期,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

    “……为什么?”

    余闹秋口中低喃一声,兀自一笑,冷冷道:

    “赵元冲,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连贺盼山私生子都不是的这件事吗——?”

    一语宛若惊雷无声炸响,女人那双凉薄的瞳孔中,倒映出男人霎时间的惶恐,她一步一步向前,嘴里更是不留余地:

    “若不是那天你妈告诉了我你的身世,拜托我配合你们演什么苦肉计,那就连你跟拜玲耶的事,我懒得插手!赵元冲,你想跟我合作把贺天然拉下马,前提是你、有、资、格——!”

    余闹秋迎着贺元冲的目光,身体再度前压,单手抬起再度狠狠拍下——

    “啪!”

    一声巨响,让上一刻还暴跳如雷的贺元冲瞬间瘫坐在椅子上,两人之间的立场顷刻倒置。

    “你、你就不怕我把我俩的事情告诉贺天然!”

    贺元冲情急之下,发出一声警告,余闹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嘴里吐出一缕烟气,鄙夷道:

    “你应该知道的,从我帮你第一次催眠他之后去找他,他就有意要跟我合作了,我记得他也跟你直白的表达过这样的想法,我怀疑我们之间的事,他早就知道或是没有证据,所以暂时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

    “所以从那时开始,你就一直在待价而沽?”

    “不然呢?”

    面对贺元冲的质问,余闹秋回答的很干脆,她背过身去,弹了弹烟灰。

    “合作,讲的是实力和筹码,我能接受欺骗,但不能接受失败,所以当我得知我的合伙人根本就没有筹码,双方实力悬殊到把我也要当成一张牌的时候……”

    她随手,将抽了两口烟的烟蒂按熄在贺元冲面前的实木办公桌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就像对方身上那个难以掩盖的污点。

    “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继续押注在一场必输的牌局上吗?”

    贺元冲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的纱布下似乎又有血色隐隐渗出,他想反驳,却发现所有的愤怒在那句“赵元冲”面前都无济于事……

    余闹秋不是温顺的合作者,她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贺元冲的声音干涩,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去帮贺天然?你以为他会真心待你?他只是在利用你!就像利用所有人一样!”

    “利用?”

    余闹秋走到窗边,背身靠在窗沿上,侧对着贺元冲,静静道:

    “赵元冲,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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