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岳,但在乡义号召下,如今也是夏州势力中的重要一员。夏州群体虽然不以势位着称,但也一直被宇文泰蓄作心腹爪牙。

    这李和说听说李泰这么讲义气所以要来见见他,李泰自然不相信这鬼话。但在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穆后,便心有所悟,你们这是打算组团施压来认亲戚?

    他倒不是被迫害妄想症,觉得自家名望多金贵,是个姓李的就眼馋,人家李虎对此就根本不感兴趣。实在是眼前就有李穆这个先例,李和又与之同来,也难免下意识就想到这一点。

    心里这么滴咕着,他脸上自然不会流露出来,将两人请入堂中,彼此分席坐定。

    这一次见面,李穆态度好得多,不再像前次那样咄咄逼人,落座后便笑语道:“郎君你升迁履新,大行台恩遇之厚实在是让人羡慕。”

    “晚进少愚,在两位国之干臣面前岂敢夸恩?战战兢兢、尽力而为,希望能不负恩用!”

    李泰也打着哈哈说道,他的升迁速度虽然挺惊人,但在这两人面前也的确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李穆则又笑道:“郎君过谦了,大行台着你专治洛水,世道庸人只道事繁任浊、不预清贵。但真正知事者,却明白是将耕牧心脉付予能臣啊!一水所带,深切国用,郎君于此立事建功,不逊于阵斩顽贼!”

    这话倒是真的,洛水在整个关西水脉网络中,无论是河流长度还是流经区域都名列前茅。

    其上游高原丘陵地带,乃是重要的放牧区,分布着许多的费也头部族,而费也头就是北魏鲜卑对牧民贱户的一个统称。随着时代的发展,费也头贱民当中也涌现出许多的豪酋势力。

    洛水的中下游便进入关中平原的范围,是渭水流域、泾水流域以外关西最重要的农耕地区。李穆称之为耕牧心脉,倒也不为过。

    李穆这一次来访,倒也不只是为了拍马屁。

    一番寒暄之后,他便又微笑说道:“履新任重,难免彷徨。听说郎君今日在台府中屡访贤良共事,忠事之心拳拳。选员若能合于事宜,自然事半功倍,否则,虽有奇谋妙断,也难免临事艰难。”

    “确是如此,武安公可有教我?”

    李泰闻言后便点点头,望着李穆虚心请教道。

    “郎君如果只是着意于下游耕垦,我也不敢妄作指点。但如果要全域善治,在席恰有一人可为郎君荐才解忧!”

    李穆说完这话,便微笑着望向坐在另一席的李和。

    李和这会儿也不再沉默,听到李穆的话后便摆手笑语道:“武安公言之过誉了,李郎的才识就连大行台都赞赏有加。我又有什么策略敢夸言解忧?无非部属人员恰好应于此事,听说李郎有困使员,便想冒昧荐员使用,采或不采,仍在李郎心意。”

    李泰闻言后连忙站起身来,向着李和长作一揖:“于公等事内先达者当面,岂有我自夸薄智之地!若得赐教迷津之徒,不胜感激!”

    眼见李泰这么有礼貌,李和笑的也更和蔼,便又开口说道:“洛水上游,襟带诸州,除了水草牧马的便利,更有西安州的盐池之利……”

    李泰之前对洛水流域的了解,主要还是集中在中下游的农耕地区,对于上游的黄土高原却所知不多。

    此时听到李和的讲解,他才明白洛水上游对关西政权而言同样重要。除了提供战马和各种牧产之外,洛水上游距离关西重要的产盐地也不远,是重要的产盐和运盐通道。

    西安州治所五原,境内就有许多盐池盐井,一度曾是比河东战区还要更加重要的产盐地。因为境内资源丰厚,所以也是斗争不断。

    宇文泰在大统初年将许多的夏州武装引入关中腹心,以至于北境守备力量不足,柔然时有入侵,活跃在境中的稽胡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大统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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