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荡,让郡县官员联络乡境豪强们、提供情报和一部分给养,清剿洛水两岸的水贼盗匪。

    于此同时,他又吩咐吴敬义即刻出发,自此往南走告洛水沿岸堰埭业主,着令他们在新年以前捐输粮帛以督治河渠,并将此前没有向都水行署交付足量河鲜的堰埭一概拆除!

    他最初的计划倒也并没有这样激进,是准备到了明年夏秋之交、水力正旺的时候再下手,但谁能想到去了一趟陕北突然就牛逼起来?

    那就不好意思了,谁要不遵都水署令,那你只能算是水贼了,清理出来赶紧招商!有我李大都督坐镇,当然要让流域之内群众利益雨露均沾。你说你不是水贼,可怎么乡里都举报你呢?

    他这里接连发布几条命令,下属群众们也都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随着李泰的权势增长,他们这些下属自然也都要水涨船高。

    就算之前还有人不太能体会到权势价值,可是大阅开始后被人安排喝了几天的冷风,再跟李泰这个长官返回后的际遇对比,也都感触极深,主观能动性十足。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正午,李泰正打算再去大阅会场熘达一圈,门下来告柳敏来访。

    柳敏既是台府同僚,还是李泰的债主,他连忙出堂相迎,柳敏也迎面走来,先是转达了大行台的口令:“前者李郎戎行劳累,大行台特许你乡居休养几日、不必再参大阅,大阅之后随从归台即可。”

    “我刚要行营入参听命,何劳柳郎中亲行一程。乡居简朴、素席铺陈,郎中若无繁事相催,请一定要留此让我聊表谢意!”

    李泰拉着柳敏的衣袖便往堂中引去,柳敏也并不推辞,与李泰并肩行入堂中。

    彼此坐定后,柳敏又歉然一笑道:“之前营制规划有失周详,都水属员受苦不浅,我替此中在事者向伯山你道歉。你也历事台府,应该知道事务繁忙,尤其大阅当时,难免忙中出错,恳请体谅啊。”

    李泰听到这话后叹息道:“我不知何员事此,但既然请柳郎中递言,可见在公虽然庸拙、在私却不失干练,让我无从迁怒。柳郎中既已发声,此事便算揭过,我若再据此发难,那就折损了与柳郎中之间的情面。”

    这话虽然说得有点狂,但也给足了柳敏面子。按照李泰如今的势头,倒也够资格这么说。

    回想今早大行台言及李泰时的表态,柳敏也不由得暗叹一声。严格说起来,李泰在台府中的履历尚且不满半年,但所拥有的恩宠与势位已经不逊于许多台府老人,甚至远远超过。

    老实说就连柳敏心中都暗存嫉妒,更不要说皇甫璠那种早在夏州时期就追随大行台的老资历。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的确是才性出众,本身能力已经不俗,又能敏锐的抓住机会,没有机会更能主动创造机会,也不怪大行台对其青睐有加。

    就拿都水使者这个职位来说,早在大统初年,皇甫璠便曾经担任过此职,但在职位上碌碌无功,以至于在其任后、朝廷几年都没有再选任此职,实在是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

    如今李泰领任其人故职,也就难怪这皇甫璠会持一种苛刻挑剔的态度,原本以为可以趁着大阅时都水行署的失职拿捏一番,却不想李泰在陕北载功而还、恩宠更甚从前,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敏此行虽不是为皇甫璠做说客,但李泰既然这么说,也让他心里很舒服。

    彼此闲话几句,柳敏便又开口道:“伯山你受命督领乡团,军备上如果有什么困难,直言无妨。良器自当使于勇者,前者北州壮胜,也让我等助事者与有荣焉!”

    柳敏除了台府任职,还兼做军火商,河东的盐铁之利算是让这些豪强们玩出了花。

    “柳郎中即便不问,我也想择日拜访。之前支用的器械的确是让我受益匪浅,自当有所回报。请转告诸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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