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属先往礼客院稍作休息,容小僧归告主持法师、再作协商。”

    于是在那群僧兵的夹道引送下,李泰一行得以进入寺庙中的客堂中。沿途那黄袍僧人还在不断探问,想打听一下李泰的根脚背景,以及与京中那些大德高僧的关系深浅。

    李泰本就是扯虎皮做大旗的行家,半真半假一番吹嘘、俨然大半个长安城都是他的,京中凡所王公权贵他就没有不认识的。

    至于长安城的名刹高僧,他也信口道来。毕竟他虽然不拜僧佛,可龙首原上的李孝勇还在一直搜索情报资料呢。

    一番对话下来,在这黄袍僧人眼中,李泰俨然已经是一个交游广阔又礼敬沙门的名门贵胃,态度又亲善了几分。

    一行人安顿下来后,那黄袍僧人告罪一声便先离开,但那些僧兵仍然留在这客院里。

    这院堂面积开阔,堂舍成排,起码可以容纳数千人众。当中有分成数个小院,有的小院里还传出人语声,应是寄居于此虔诚礼佛的善男信女们。

    李泰一行被引入的这座小院在诸院落中也算不小,并有僧仆送上来一些饮食之物,待客礼数尚算周全。

    不多久,一名身穿华丽佛袍的老僧便在多名僧徒扈从下走进来,彼此稍作见礼后,老僧便又笑语道:“旧年入京,曾共昙义大法师论经数日,很是想念,未知郎君可否将法师法牒稍作展示?”

    李泰闻言后便抬手一指张石奴,张石奴却摇头道:“郎主自感法牒难求,一直亲自收藏啊。”

    “胡说,我一身上下,哪处能收藏法牒!”

    李泰先是怒斥一声,然后便喝令随从们打开车上的箱笼行李仔细搜索。

    这些箱笼一打开,便露出里面堆放满满的金玉锦缎等贵重物货,在场僧人们看在眼中,呼吸都为之一促。

    那老僧更是两眼精光闪烁,眼见这些随从们搜索一番都没找到法牒,却也不以为意,只是微笑道:“佛法本就应该普施善信徒众,郎君从长安远来,足见心诚。出行在外,物事繁琐,疏漏也在所难免,即便没有法师牒引,本弘法之计,也应该有求必应。敢问郎君想要迎请哪位佛尊法相?”

    “越大越好,越美越好!若只是寻常法相,京中铸造即可,我又何必至此求迎?须得惊艳视听、人不能及,若品相够好,来年我还会继续来求!”

    李泰闻言后连忙示意随从们停下动作,再翻就快翻到箱笼下的甲胃了,他提了一脚车架,又一脸豪爽的对老僧说道:“携带的这些俗货,已经累人不浅。最好寺中技法精妙,能将诸佛资尽揽怀中!”

    “郎君说笑了,但守一诚、胜过千金。老僧等奉佛弘法,自然会敬谢笑纳每一份敬佛的诚心!”

    那老僧一脸笑容、自信满满的说道:“恰好寺中有一弥勒世尊法相新成,郎君可愿同往观鉴?”

    李泰闻言后自不拒绝,留下大半随从于此看守,然后便带上张石奴等十几人跟随这群僧徒直往寺庙内走去,沿途将寺庙建筑格局尽收眼底。

    这寺庙的确是人丁兴旺,单单李泰沿途所见便有数百名不同等级的僧徒分布在寺院各处。

    绕过那气派宏大的大殿,寺庙后方则是一个面积极大的铸造工坊,进行各种劳作的奴工,一眼粗望过去怕就得有千数众,顿时又馋的李泰直咽口水。

    一行人走进一处棚户下,里面摆放着一尊高达丈余的弥勒铜像,一眼望去已经让人觉得宝相庄严,可见工艺的确不俗。铜像周围还有十几人忙碌的进行着抛光打磨、凋琢细节。

    李泰绕着这铜像打量一番,不需伪装便是一脸的爱不释手,抛开这法相造型工艺不说,单单所用的铜锡物料怕是就得有数千斤之多。

    “的确是工艺精妙、让人叹服,不愧是名动北地、京畿亦闻的名刹。请问法师,寺中铸造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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