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崔彦升是以私人名义发出的邀请,但既然地点选在独孤信庄园里,想必也是独孤信的收益。大概是想在临行前将意思透露的更直白一些,乃至于直接作出一些约定。

    不过独孤信这家伙傲娇又矫情,自己已经按捺不住了,却还要端着姿态,让他妻家亲长出面邀请,也实在是有点好笑。

    人与人交往总得注意尺度,最重要是看破不说破,想到未来可能还得长久的往来相处,李泰也颇体贴的呵护一下独孤信的自尊心,只向崔彦升表示他一定按时赴约。

    眼下行署中事基本只是等待钱粮物料到位,倒也不需要李泰天天于此盯守,于是在约定的前一日,他便又返回商原庄上稍作准备。

    独孤信这家伙自己仪态不俗,本身也是一个颜狗。李泰对自己的仪表倒也很有信心,但也不妨碍再作精整,起码得表示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所以回到家里后,他也将自己衣袍都翻捡出来,逐一试穿,看看哪一身最俊美得体。

    傍晚放学回来的若干凤和李雅见到李泰一副骚情难耐的模样频试衣袍,心里自然也好奇得很,询问得知李泰要去独孤信庄上做客,也都兴奋得很,站在一旁给李泰出谋划策。

    若干凤是很有一番自己的审美观,瞧着李泰身上一袭月白长袍连连摇头:“阿兄你在北州厮混半年,早不比往年的白净,澹色衣袍实在衬不出神采,还是红袍最佳!”

    听到这小子殷勤推荐他自己喜欢的色调,李泰只是冷笑一声,你这红皮虾儿有什么审美?

    但他还是翻出一身大红袴褶套在身上,转向李雅问道:“这一身是比刚才更可观?”

    李雅很狗腿的连连点头:“庄主几时不可观?怎样不可观?谁说不美,我揍死他!”

    李泰闻言后更觉无语,抬手将这两个小子赶出门去,自己又关上门来对比收拾一番。

    且不说李泰这里激动不已,华州城独孤信宅中,同样也有一番忙碌。

    独孤信的夫人崔氏哄睡了襁褓中的小女后,这才走进了内堂里,向已经等候了一会儿的父亲崔彦珍与叔父崔彦穆稍作见礼,然后才又微笑道:“家人今既已经安居于关西,也是该仔细考虑一下子女婚事。我虽然已经是别家新妇,但也应该为旧户中弟妹们操心几分。三娘子岁龄十三出头、将要十四了吧?也的确是该纳访聘的年纪了。”

    席中崔彦穆闻言后便微笑点头道:“娘子有心了,事情也确是如此。其实之前两年也有时流人家入户来访,但小女虽然不谓至宝,终究也是户中精心养育的女子。关西人物不比东州繁盛,想要得称心意却难。难得有一良选,诸家争问,我也不甘落后,便来请娘子出面稍助声势。”

    “我虽然不常出门交际,但那李伯山的时誉令声,也听闻不少。他几次登门来访,虽然不见其人,但夫主对他也都不吝赞声。想来应是一位名实俱得的少俊英才,如果能邀成美事,的确是门中一桩大喜。”

    崔氏也颔首说道,转又不无遗憾的叹息一声:“叔父你既有此意,应该提早告知。日前此员还入户来访,共夫主相谈甚欢。不巧夫主前日趋见拜辞大行台,今却不在户里。我终究只是一介妇流,虽可具席,但却不好就此长问。”

    崔彦穆闻言后便叹息道:“我也是为郑孝穆所误,他旧曾有意联姻李氏却遭李伯山推拒,只说此子少年得志、意气甚足,恐是不好亲和。之前虽然也略有意动,但仍有些犹豫。但前又闻郑孝穆仍然殷访不休,可见前言诈我。实在不舍错过良缘,成或不成,且试一试。”

    一家人又就明天庄上相亲的细则讨论一番,兄弟俩才起身告辞,约定明天一早便赴乡准备。

    崔氏对母家事也颇上心,送走了亲长后便着家人即刻前往乡里庄园收拾一番,顺便召来几员李泰来访时曾在堂侍奉的家奴,仔细询问一下这年轻人品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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