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

    萧圆照闻言后连忙点头应是,旋即才下了御辇,翻身上马,拱从圣驾入城休整。

    就在萧纪率军抵达巴东之后不久,又有一个惊喜从下游传来。

    将领战将王琳向来张扬跋扈、不知收敛,麾下部曲多为江淮盗匪、军纪败坏,平定侯景之乱的战事中又论功称为第一,王琳共其部众们自然更加的嚣张狂妄,在建康城中横行不法、凶残暴虐,就连王僧辩都难能禁止。

    因为王琳过于放肆,王僧辩索性便向江陵奏请诛之。而湘东王终究还是不舍这一门下骁将,又恐王僧辩趁机加害,于是便着令将王琳召回江陵。

    王琳之前因功受封湘州刺史,此番率部离开建康,先命其长史陆纳引部前往湘州,而他自己则前往江陵请罪。

    待到王琳抵达江陵,湘东王便杀其副将以警之,并将王琳收监狱中,派遣使者前往其军中宣告命令,但却没想到王琳部众们直接杀掉江陵使者,并且进据湘州长沙城举兵叛乱。

    平定了侯景叛乱,本该是中兴社稷的一个新起点,但却没想到下游北齐军队趁火打劫、连连侵扰江防,襄阳尚未平定,蜀中又悍然自立,麾下大将内斗失和,竟然直接举兵叛乱。

    湘东王突然发现如今所面对的局面,竟然较之侯景之乱时还要更加的焦头烂额,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原本他是打算等到内外扰乱悉平、国内真正安定的时候,再正式的登基为帝,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但今内忧外患层出不穷、不知几时能定,群臣又以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屡屡劝进,湘东王也自感如今江陵军府不能名正言顺的节制内外,终于在形势所迫之下于江陵登基为帝。

    但今所面对的扰患却不是称帝就能吓退的,蜀中大军集结于峡口以西、随时将要叩关南下,湘州的叛军哗噪于长沙城中、距离江陵咫尺之遥。

    于是湘东王一边传令王僧辩率军西归平定湘州叛乱、以陈霸先代镇扬州,一边又分遣使者前往西魏与北齐,宣告他已经称制的消息,并且希望改善彼此间的邦交关系等等。

    李泰虽然坐镇沔北,但对沿江的消息一直密切关注着,很快便也知道了显眼包又有了新花样。

    当江陵的使者到来时,他亲自出面加以接待,先对湘东王称帝表达了祝贺,然后便又关心的询问起如今江陵方面的情势变化,并且衷心的提出了愿意提供帮助的意思。

    那使者未得指令,当然不敢主动的请援,回答起来只是含糊其辞,对此李泰也未加刁难,款待一番后便又派人护送使者一行前往关中,自己则另遣一路使者前往江陵察望情势变化。

    相对于南面又有大事上演,荆州总管府近年事务运作倒是比较平静,没有什么大动干戈,除了按照府兵的构架来收编豪强部曲,便是专修内政。

    由于两地之间人事往来日益频繁,江陵方面的情势转恶很快便在沔北获得了反馈。从江陵来到沔北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绝大多数都不是匆匆路过,观其队伍行李等起码也是有着短住的打算。

    这一次涌来沔北的人员便不再只局限于祖籍南阳的一部分江陵人士,还有很多是从建康等地辗转来到江陵之人,眼见江陵内外忧困,而江陵城中又多有议论李大将军的贤德之声,于是便趁着这个时间来到沔北避祸,顺便看一看沔北风气是否果真如传言那般和气包容。

    李泰近年给总管府制定的工作方针就是对内促进生产、对外加强统战,对于这些主动涌入沔北的南朝人士当然也多有优待。

    这所谓的优待可不是一味的管吃管喝,而是尽量体现出沔北相较于江陵在社会生活方面的优越性。

    除了总管府官方指定招待所的鸿宾楼外,穰城内外又修建了许多的寓馆园墅,用以供给这些北来避祸的南朝人士,当然租金是不便宜的。与此同时,市场中也出现了种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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