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若有冒犯之处,请公见谅。」

    于谨遭此反制,心情自是恶劣至极,闻言后只是用生硬的语调说道:「事成今日,各自心知。太原公技高一筹,令人佩服。老夫无能,既然受制于人,死有余辜。」

    李泰听到这话后便微微一笑,拉着于谨的胳膊将他扯入堂内,口中则说道:「常山公生死小事,但相随南来的数万将士何辜?公既受命而来,心中自然也应有成败之虑,如今既然谋事不成,也应相助善后,才不失为国之重臣、霸府肱骨的本分。」

    于谨听到这话后也不免自嘲一笑,听这意思自己虽然***了,但也还要帮李伯山收拾残局?

    「太原公谬赞,某实在愧不敢当。公今凯歌高奏,某则阶下囚徒,高下有判。公深谋远虑、从容制胜,又何必问道于盲呢?」

    于谨语调仍然生硬,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一个让他纠结不已的问题:「某心有一惑,恳请太原公能够不吝赐教。石城左近城戍众多,公何以笃定我会则此入驻?若我另择别城,公虽引众来亦难轻克。如此内外对峙,石城之距江陵已是一步之遥,你我相残于此而梁人坐收渔翁之利,这实在不是智者之谋!又或者,太原公与梁国已有不轨之约?」

    于谨这一跟头栽的又狠又糊涂,如果说别的情况还都有所预兆或者说是他所虑不及,那么这城墙突然倒塌实在是让他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

    就算他想不到李泰会在两国边界之间伏击他,但有此城池据守,他支撑到天亮还是没有问题的。待到诸军汇集于此,胜负如何犹未可知!

    李泰闻言后便又笑语道:「梁主昏庸无道、嫉贤妒能,连其门下大将尚且不能包容信任,又怎么会与我这敌国边将相谋共事?更何况,我虽不才,但也不昏,怎会舍此而就将死之国!

    至于说城墙倒塌,常山公倒也不必思之过深,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计策,石城附近诸城戍,全都有这样的布置,常山公只要在此停驻,无论入驻哪一城也都免不了这样的下场。」

    「这、这……竟是如此?」

    于谨还自忧叹或许是他时运不济、恰好选择了一个被李伯山动了手脚的城戍入驻所以才落此下场,却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的,一时间也是瞠目结舌。

    但很快他便又皱眉道:「石城所在已是国门,太原公处心积虑以陷我,难道就不担心梁军寇至?此诸残城难能据守,若我不至而贼至,太原公又究竟是愚是智?」

    「我承蒙重用、坐镇东南,略成几事、浅具薄名,近年以来我不攻人、人自窃喜,敢于来犯者绝迹久矣。若非我自避于外,常山公等又安至于此?」

    李泰听到这话后便又冷笑道,将关中大军招引南来是他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或者说就是他计划的主体。

    一则关中已经被宇文泰为首的霸府经营多年,就算宇文泰死了,凭他如今的声势也极难在关中撼动霸府威严,只有将霸府主力引出关中,他才能有制胜的机会。

    二则随着前后使派六万大军南出武关,如今的关中虽然还拥有数量不菲的军队,但却需要留守地方与维持河防,已经很难再筹措出可观的机动力量继续向南增兵。

    换言之如今李泰再怎么在沔北折腾,关中的宇文泰也只有干看的份,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再加以干涉,除非他连关中老巢都不想要了。

    李泰敢把府兵引入老巢中来,那是因为有着能够让众关中豪强府兵督将们投鼠忌器的东西。可要是北齐打进了关中,就如同耗子掉进了米缸里,就算吃不了也给你使劲霍霍。

    三则府兵大军进入荆州,而荆州又处于一个无主的状态,势

    必会给荆州治下的民生带来一定的冲击和扰乱。就算在他们财货资业所集中的穰城附近有所收敛,但别的地方遭受骚扰也是在所难免的,而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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