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劳的游弋无功。

    李檦虽然身形矮小,但却胆气雄壮,并没有因为敌众我寡而有所惊惧不前,当眼前阵仗冲击不动,便即刻引部游遁别处,再次选择方位角度扎向敌阵。

    如此数次试探之后,其部伍已经游荡到敌阵侧方,而当再一次发起冲锋的时候,此边敌阵终于有所动摇,随着外围的卒众惊慌向内收缩,阵中的认旗便也不由自主的倾斜偏移,这又造成了左近军士们全都有失调整,方圆十几丈之间的敌阵都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贼将纳命来!」

    李檦身躯一倾紧贴在马背上,人马合一、跳跃如龙的冲入此处敌阵,槊锋探出马身将近一丈的距离,上下扫荡、突刺如风,凭其一己之力,竟然在这阵仗中厮杀出宽达丈余的无人地带,其身后甲卒们策马入此无人之境,直将敌阵在侧方撕开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痕!

    「擂鼓!继续冲击,一定要把敌军主将擒杀于阵!」

    位于谷水阵仗当中的高归彦眼见战况不利,心中也顿感焦躁起来,下令麾下人马继续向敌阵发起冲击,要凭着强大的兵力优势将敌军阵仗冲垮在郊野中。

    随着敌军投入的人马越来越多,那几乎已经被敌骑团团包围的西魏军阵顿时也是倍感压力,阵势范围都被压制的显现出惊心动魄的死亡曲线,而李弼的中军大纛所在更是被数支敌军骑将锁定,不断的试图冲杀靠近。

    终于有一支敌骑冲破了外围绵密的弓弩与枪阵的阻挠,气势如虹的向着中军大纛杀来,那敌将更是在马背上连连发出狰狞冷笑。

    然而这时候,前部骑卒们却如同撞上铁板一般,冲势被生生遏阻下来,而阻拦在他们前方的,则就是一个个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上的重甲步兵。

    他们被安排在了军阵最核心的中军大纛前方,仿佛层层铁皮包裹之下的铜心,将所有历尽艰险冲杀至此的敌人兵锋都碰撞粉碎。而身在这些强壮重甲将士簇拥保护之下的李弼,仍然站在旗纛下方寸步不移,只是灰白的须发没入到预防流矢的兜鍪之中。

    敌骑冲阵不得,反而身陷阵中,随着两面魏卒们在旗鼓指引下将阵势重新弥合起来,单单这一场交锋便足足有七八百名敌骑横尸阵中!

    「大王,贼势太过顽强,还是暂且收兵,稍作休整之后再战吧!」

    洛州刺史暴显眼见战场上死伤惨重,一时间也不免心生忧惧,来到高归彦帐前,向着高归彦建议说道。

    须知此番来犯的可不只有眼前这一路人马,按照眼下这个打法,即便是不计代价的消灭了这一支敌军,他们必然也要损失惨重,如若南面敌军再突破封锁而来,恐将无力再战。

    高归彦这会儿也眉头紧皱、脸色绷紧,他不是没有经历过阵仗,旧年跟随高岳平定侯景叛乱、迎战南梁大军,近年来又屡次追从齐主高洋出塞作战,除了数年前率军在淮南遭遇西魏李伯山而大败之外,生平便罕逢败绩,心中自然也颇存骄气。

    魏将李弼之名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此番交手一通,他才见识到李弼这西魏大将与关西府兵的坚韧难缠,此时听到暴显的建议后,便也缓缓颔首道:「那就暂且收兵吧!」

    随着齐军阵中退兵的鼓令声响起,那些仍在战场上聚散盘旋的齐军骑兵们便也都陆续整队撤回,如潮水归海一般。

    敌人退去之后,魏军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也骤然消散下来,一场战事进行下来,虽然军阵仍然固好,但本身也是伤亡颇重。

    不过眼下李弼却顾不得清点战损,而是趁着敌军退去之际,将军阵中被冲散许多仅存下来的数百战马再整合起来,亲率数百亲信乘马衔尾杀

    向敌阵。

    正在这时候,一直在侧翼游荡不得归阵的李檦眼见兄长引部冲杀出来,顿时便也极有默契的勒令部伍再次上马,由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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