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想办法。在襄阳人马随时都有可能叩关而入的情况下,渭南的侯莫陈崇所部人马自然不可轻易调动,那唯一可以仰仗的就只剩下了刚刚从长安抵达同州的这些师旅了。

    李植做出这些言语铺垫,就是为了确定中外府对这些人马拥有指挥调度权。在正常情况下,这些人马当然也要听从中外府的调度,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正常。大冢宰并不在府,单凭宇文觉或者李植等中外府属员的威望,是远不足以让这些将领听命的。

    听到李植这么说后,蔡佑便率先站起身来表态道:「略阳公奉命留守府中,司录等深得主上信任、久事枢机,凡所处断但能有益大势,某莫敢不从!」

    待到蔡佑表态完毕,宇文毓和几名宇文家的婿子也都纷纷点头表示一定恭从中外府的命令。.

    趁着这一股人情尚算和睦的氛围,宇文觉便又站起身来望着宇文毓表态道:「前者主上出征,着令我与阿兄分处内外,但今情势有变,之前的嘱令也需要更改以应变故。

    今者统军东去奔援,只需要一腔勇念、满怀壮烈,事为之易。但是留守府中则需料理纷繁、处断闲剧,更要宏计包容、日理万机,事为之甚难,实在不是我简约少年能够胜任。为家事国事以计,请兄留事府中,为此难事,弟请为易事,引军东去救援!」

    宇文毓听到这话后顿时一愣,留守府中与引军救援究竟谁易谁难自然是不言而喻,而他与宇文觉这个兄弟感情实在算不上好,实在没想到这个秉性有些强直、近乎顽劣的少弟当此时节竟然会如此的高风亮节、发扬风格。

    不过宇文毓这会儿也顾不上计较宇文觉何以变了性一般,还是连忙开口表态道:「主上前将府事付以阿弟,既无声令传达,岂可贸然更改!自大军出征以来,阿弟执掌府事凡所处断井井有条,内外俱有所见,绝非不堪任繁。而我才情庸劣,骤然间实在难当府事重任,虽然也并不以戎才着称,但国危家困不敢避事,愿为行伍下僚、抱关击柝以赴国难!」

    旁边蔡佑等也自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一则宁都公人际关系比较复杂,无论是其丈人独孤信还是连襟李伯山都是中外府需要提防的对象,如今国中本就有乏强人坐镇,更不该贸然将中外府人事交付宁都公执掌。

    二则就连大冢宰并诸名臣大将都与齐军交战失利,情况危困,国中好不容易筹措出来的援军又岂可轻易交付到略阳公这全无戎旅经验的轻率少年手中、由之率领东去!

    宇文觉按照之前同李植等人所商议的计划作态演戏一番,结果却见到众人反应都有别于前所预计,心中顿时变得烦躁起来。

    尤其听到几人言中暗指自己难当救援重任,他的心情便更加的不爽,当即便拍案怒喝道:「全都给我住口!眼下我父稍染疾病,你等已经敢不奉我命,若是来日……」

    「略阳公请息怒!」

    眼见宇文觉已露恼羞成怒之态,李植忙不迭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旋即又向众人一脸歉然的解释道:「自从得悉主上体中染恙,略阳公便寝食不安、五内俱焚,此番争取奔救职责也是希望能够早日拜于主上膝前请安侍药。卑职等亦知宁都公想应情同此态,唯请宁都公以齿长而任重,勿负内外殷望。」.

    宇文毓见状后,便也只能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留事府中,并且将自己所统率的陇右师旅交付宇文觉执掌、以组建援军。

    接下来,宇文毓便听从李植等人的建议,先着令将所部人马引至同州城东面的兵城暂且安置下来,又将军中部属皇甫穆、柳桧等召入中外府辅佐他尽快接掌中外府事宜,并以中外府属官孙恒等出掌其军军事。

    可是

    当宇文毓并其重要属员们毕集于中外府的时候,李植等人面目登时一变,再不提与之交割事权的事情,反而将宇文毓软禁府中、严加看管起来,并恶狠狠说道:「今者情势危急,因恐山南道窥探祸国,请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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