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帝都就更不用多说了,毕竟是大明朝的帝都,平日里遇上什么大喜事,朝廷颁发什么惠民福利,帝都附近的百姓子民就是第一个得到这些福利的。

    其他地方的话,基本都是只能勉强做到维持温饱。

    然而因为小冰河恶劣气候的影响,大明连年天灾不断,大部分地区的百姓子民生活都是极其困苦,常常都是只能靠稀粥充饥,尤其是北疆地区的百姓。

    毕竟自五胡乱华衣冠南渡后,中土经济中心就转移到了南方,南方子民生活还是要好上一些。

    但是,即便如此,太原府城的子民这日子过得已经不能用差劲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离谱!

    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宛如一群活脱脱的乞丐!

    而且这还是在太原府城,可想而知太原辖制的那些县城农村,又会是什么样子!

    府城都如此,那农村还敢想吗?

    身为大明朝的汉王殿下,朱高煦很清楚,百姓假如吃不饱了,要饿死人了,那么,多半就要啸聚山林、扯旗造反了!

    口号吹的再响,牛皮吹的再大,不能填饱老百姓的肚子,一切都是枉然!

    老百姓如果吃不饱的话,他们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所以,张公祝等人,必须死!

    “嘶……王爷的意思是……还涉及到了太原盐商?”

    徐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杨荣也是脸色微变。

    盐商,这是汉王推行新盐法后,诞生出的一个专业名词,也是代表着当地的富商巨贾。

    这新盐法还没有推行几天,就有盐商胆敢勾结地方官员贪腐受贿,祸乱地方百姓?

    那这不只是打了朝廷的脸,更是打了汉王爷的脸啊!

    直到此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为何汉王殿下会在太原停留了。

    盐商涉及新盐法,事关大明朝廷的主要财政收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乱子。

    更何况这新盐法还是汉王殿下一力创制并且推行,要是真出了什么纰漏,他也有不小的责任。

    朱高煦点了点头,将腿放到了案桌上面,有些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本王还没走呢,有些人就敢阳奉阴违,搞这些小动作!”

    “太子爷那个人你们也知道,心慈手软,宽厚仁慈,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话音一落,朱高煦便假寐了起来。

    三人见状也不敢吭声,索性有样学样找个地方躺着休息。

    他们都在等聂兴,等他探查到太原乱象的真正实情,如此才方便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知府衙门。

    琥珀酒,金玉樽,满桌珍馐,钟鸣鼎食。

    酒席之上一片笑声,众人不断觥筹交错,气氛融洽至极。

    张公祝坐在主位上面,享受着这场饕餮盛宴。

    为了迎接汉王殿下的到来,他们特地安排了这场接风宴,以便向这位汉王殿下示好。

    甚至为了巴结上这位汉王殿下,张公祝还率一众官员在门口等候了良久。

    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他却是以身体疲惫为由拒绝赴宴,回驿馆休息去了。

    一想到这儿,张大知府就很是不忿,恶狠狠地嚼着嘴里的鱼脍。

    “这个汉王爷,真是嚣张跋扈啊!”

    “府尊大人不用忧心,汉王不是说了,明日再聚吗?”

    王子丰淡淡笑道,眼神中夹杂着对张公祝的鄙夷与不屑。

    一头愚蠢的猪猡,要不是看你听话,早就想办法将你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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