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乎全都是缙绅官员与士子儒生。

    张軏兴冲冲地禀报道:“王爷,都抓过来了,一个都没放跑!”

    朱高煦扫了一眼这些嫖客,而后低声下令道:“那些勋臣贵戚,直接放了吧,今晚他们没有来过!”

    “至于富商巨贾,直接打入你诏狱关着,本王日后有大用!”

    “卑职明白,王爷放心!”

    张軏露出来一个灿烂笑容,该抓谁不该抓谁,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还有,去告诉十四楼的老鸨,继续开门营业,让姑娘们都热情起来,招揽客人!”

    “让将士们在房间里面等着,进来一个抓一个,本王倒是想看看,今夜可以抓到多少大鱼!”

    张軏一听这话,顿时发出了桀桀怪笑声,当即领命而去。

    这样一波接一波地扫下去,今夜肯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朱高煦起身看向眼前这些缙绅官员与士子儒生,发出了一声轻笑。

    聂兴见了忍不住摇了摇头,开始为这些人默哀。

    基于对自家王爷的了解,他现在越是笑得越是“和善”,那些眼前这些人的下场就会越是凄惨!

    一众官员缙绅与士子儒生见到了汉王朱高煦,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汉王爷,回京了!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给学部侍郎陈公甫报仇吗?

    不可能!

    九卿圆审已经结束!

    自己等人已经收到了处罚!

    他汉王就算再嚣张跋扈,也不敢无凭无据地对自己等人下手!

    胡穜好事被破坏,又陡然挨了一个大逼斗,此刻正满肚子火气没有地方发泄。

    此刻他见到了幕后主使汉王爷,顿时怒斥道:“汉王殿下,我等不过是在饮酒作乐罢了,敢问殿下为何要纵使锦衣卫行凶?”

    朱高煦闻言有些纳闷,还真有不怕死的愣头青啊!

    “哦,你是何人?”

    “家父胡广,臣忝为中书舍人!”

    “呵,胡广!”朱高煦轻笑了一声,“原来你爹是胡广,难怪会教出你这么个纨绔子弟!”

    “本王问你,太祖祖制,官员宿娼按照大明律令,应当判什么罪?”

    此话一出,不止是胡穜,所有官员缙绅顿时就慌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汉王爷当真这么胆大包天,想要依照律令杖打他们!

    锦衣卫的廷杖那可是出了名的狠,别说杖六十了,二十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一时间,众人慌乱到了极点。

    胡穜急忙辩解道:“汉王殿下,臣等只是与三五好友饮酒赋诗罢了,未曾狎妓宿娼啊殿下……”

    “王爷,此人被抓时,正在做着运动,吾等亲眼所见!”

    锦衣卫的补刀,总是来得那么及时。

    朱高煦满脸鄙夷地看着胡穜,后者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不敢再争辩。

    “行了,本王今夜不是为你们而来,一个个地给本王打起精神,准备看一出好戏!”

    听到这话,一众官员缙绅心头剧震,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些落榜学子。

    后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战战兢兢地看着汉王爷。

    一名士子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汉王殿下,九卿圆审已经结束,我等也受了相应严惩,而且我等并非官员,敢问何错之有?”

    呵,何错之有?

    真是可笑啊!

    朱高煦冷眼看着这个学子,示意锦衣卫上前将他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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