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凭借这路梅花枪,闹乱李唐天下,后来兵败身死,其侄儿黄皓流落江湖,加入了弥勒教中,你的枪法,想必便是弥勒教的传承吧?」
那女将闻他说得来龙去脉俱是清晰,不由得不信,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枪法的确是弥勒教中秘藏的枪谱……」
忍不住上下打量卢俊义:「你方才说你学的是正宗罗家枪,难道说我学的枪法,比不上你学的不成?」
卢俊义闻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轻蔑神色:「呵呵,罗家枪和献把梅花枪同出一源,本也说不上谁强谁弱,然而卢某堂堂男子汉,自然不是你一个女人可比。」
女将闻言杏目一瞪,气得冷笑起来,手中微微加力,那枪尖微微刺入吕方肉里:「看不起女人么?这厮倒也是个男人,可你看他被我这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腿脚怕也要打颤了。」
吕方的确吓白了面皮,但此刻当众被指出,无异于奇耻大辱,高喝道:「你爹便吓得脸白,你祖宗便腿脚颤,泼娘皮,有种杀了爷爷,哼得一声,爷爷是你这小婢养的。」
卢俊义见她面色一冷,似乎便要下手,当即怒喝道:「贱女人,你敢伤我兄弟,我定叫你死得惨不堪言!还有你的夫君儿女,都要一并杀绝。」
女将脸皮一红,大骂道:「瞎了你得狗眼!姑奶奶还是闺女家,你扯什么夫君儿女?」
韩五低咳一声,凑过身子低声道:「哥哥,此女眉束未散,目清神澈,多半是个处子……」
卢俊义「咦」的一声,露出好奇神色,上下打量道:「怪哉,我看她也有二十五六、七八?如何没嫁人?难道命硬,未曾结婚便克死了老公,做了望门寡?」
女将大怒,指着骂道:「你娘便命硬,克死了你爹!天下男人虽多,好汉却少,姑奶奶正是宁缺毋滥。」
….
卢俊义神色更奇,讶然道:「啊呀,我家的陈年旧事,你如何知道?我三岁那年没了爹,算命的都说我娘命硬,奇了,你莫非是我家哪门亲戚?」
女将微微一呆,恍然明白,对方大抵是有点儿憨的,想起自己自诩不让须眉,谁知却被个憨子激的发怒,忍不住噗嗤一笑——她虽然已非妙龄,但是骨肉匀婷、肤色白腻,这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百花齐开。
不说韩五、杜壆等人看直了眼,便是卢俊义这等不近女色好汉,也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指着看向燕青:「小乙,你看这女人笑起来,还怪好看哩。」
只有吕方一人全不为其美色所动,女将那一笑,枪尖子跟着乱颤,瞬间在他喉头扎出一排细细的小伤口,不由大怒道:「你笑便笑,抖什么抖?若要杀爷爷,请便请便,如此折辱人,算什么好汉行径?」
女将笑道:「我本来便不是汉子!」说罢把枪一摆,将吕方打落马下,十几个伴当飞奔上来,一条绳索紧紧捆扎了,连人带马押入关中,卢俊义等俱是大怒,正要齐出抢人,只听女将喝道:「退!退!退!你等敢来抢时,先取他命!」
众人听了愈发愤怒,却又不敢上前,女将却把枪冲着卢俊义一指:「你这憨子既是自诩高明,且来同我一战,若你能赢,还了那使戟的给你何妨?」
卢俊义本不愿同女人打仗,但此刻对方拿吕方做了赌注,如何能够不出?当下点头道:「既然如此,却莫说卢某欺负女人!今日便叫你识得河北‘玉麒麟,的厉害!」
女将微微一愣:「原来你便是‘玉麒麟,卢俊义?妙得很,江湖上传说你一身枪棒无双无对,我方百花却不信这个邪!」
卢俊义听她自报名号,先惊后喜:「原来你竟
是明教圣女!罢了,捉了你在手,不愁换不得我兄弟!」
把马一挟,冲出阵去,手中丈二点钢枪卷起烈风,直刺方百花面门,方百花长枪一挑,同他战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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