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群,快步往东而去。

    潮湖塔边上圈着几排矮房子,有民宅有商铺,衬得它鹤立鸡群。

    白衣人离开宝塔仅仅过了十几息,潮湖塔对面的矮房子里就出来三人,都是平民打扮,脚步不急不徐,同样往东而去。

    白衣人却越走越快,一溜烟儿钻进街角的车马行。

    也就一转眼的工夫,后面三人还未跟上,白衣人已经牵了匹栗色马出来。

    显然这是他之前寄存的。

    这些车马行既有出租业务,也能寄放和代管,非常方便。

    潮湖塔就在郊区,道路没什么通行限制。白衣人翻身上马,嘚嘚儿跑了起来,把追踪他的三人越拉越远。

    这厮相当警觉,在塔中一觉出异常,就打算直接离开白沙矍,决不逗留。

    他的行为显然超出旁人预计。

    那三人并不知道他在塔中有甚遭遇,但都接了任务,只得临时拐进车马行买马,再匆匆追上去。

    他们本想租三匹马,不过租赁车马都要先交押金再登记,费事又费时。这三人无法,也不租了,直接扔银子买。

    这就干脆了。

    不过其中一人带的银钱不够,还是从同伴那里借款凑够了数儿,才买到马匹。

    这么一耽搁,又过去不少时间。

    好在白衣人也不是纵马狂奔,他们翻身上马去追,距离还能慢慢缩小。

    天空中也有个喜鹊一直追着白衣人飞,时不时落在树梢、屋顶上。

    眼看双方距离不到十丈,三人正要提速,冷不防边上的树林里蹿出十余骑,都是士兵打扮,为首的指着白衣人身影叫道:「找到了,就是他!」

    后面马蹄声杂乱,白衣人在马背上扭头一看,二话不说,挥鞭赶马!

    「别跑,否则格杀勿论!」追兵大叫。

    白衣人逃得更快了。

    路边就是高粱地,长势喜人,在这个季节变作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白衣人干脆纵马跃入。

    白沙矍盛产高粱酒,郊野就广泛种植这种作物,其株高都在一丈到一丈半(3—5米)。白衣人连马带人冲进去,只要把头一低,后面的追兵就很难看见他了,只能听声辨位。

    这无垠的田野就是个大迷宫,谁进来都得晕头转向。

    三人故意落后追兵几个身位,慢了两步才赶来。

    十几名追兵当然也进了高粱田,顷刻间都消失在青纱帐里,只闻人声马鸣。

    这三人止步高粱田前,面面相觑。

    追,还是不追?

    上头要他们密切盯梢,最好能把人带回去,如果带不回就......

    领头的想了想,果断道:「追!」

    追兵可能迷失方向,但他们不会,因为那头喜鹊妖一直在引路。有了天上的眼睛,这迷宫一般的青纱账反而能帮他们寻到目标、阻截追兵。

    其中一人调转马头,先回去禀报;另外两人相准喜鹊在半空中翻飞的黑白身影,迳直追入了高粱田。

    才奔出二十多丈,前方骤现一堵肉山。

    两人紧急勒马,然而其中一人还是停不下来。

    砰地一声,人仰马翻。

    那肉山回过头来,满脸懵懂惊慌。

    原来是一头蛮牛躲在青纱帐里偷吃,满以为高大的高粱杆能掩盖自己的行踪,哪料到外头有两个不长眼的冲进来,一头撞在它P股上。

    蛮牛以为被抓了个现行,抢先受惊,于是一蹶蹄子,轰隆隆跑远了。

    它跟个推土机似地,一路过去,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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