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使白堂镜的战斗有一种流水线屠杀的冷酷、高效。

    终于,在第三十二个人被打碎喉骨,像条上岸的鱼一样倒地抽搐之后。

    这片场地上就只有两个人还在站着。

    “噌!”

    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飞一把匕首,钉在小巷的墙壁上。

    “...!”

    远山明祥看着擦着自己的板寸飞过的匕首,理智的停下了脚步。

    他原本看攻势受挫,还想着亲自下场来着。

    后来看到火力全开的白堂镜,他就十分理智地想要先行撤退。

    但是整场战斗都结束的太快了,以至于稍一犹豫,就被清场完毕的白堂镜留住。

    “...到此为止如何?就此收手的话,‘红砂’承认你那份合约书的效力。”

    远山明祥强作镇定。

    而场地中央的黑发少年,正踱步向他走去,语气莫名的问道。

    “你就是从没想过,对吧,远山明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板寸头语气凶恶,但是明显外强中干。

    白堂镜语气悠哉,跨过地上一个又一个扭曲抽搐的打手。

    “为什么八年前,你父亲远山秀树会觉得我这个一面之缘的小孩子很有趣,帮我摆平学艺路上的麻烦?”

    一步。

    “为什么七年前,他会郑重其事,当着远山组所有干部的面,问我要不要当他的义子?”

    两步。

    “为什么六年前,当我拒绝他后,他立刻就停止对我的支持,甚至放出话去,让福岛县没人敢再教我?”

    三步。

    “为什么一年前,他反而礼仪周到的将我请进那间你都没进去过的茶室,签下合约书,按下血手印?”

    终于,黑发的少年站定在远山明祥的身前。

    那不带丝毫暖意的眼睛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直到他眼神飘忽、嘴唇打颤,连腿都发软地靠在墙上。

    “又为什么,就连渺小的虫子和快进棺材的老头都知道什么时候该逃跑,而你...却就是不懂呢?”

    少年脸带微笑似是帮对方整理衣领一样地拍拍肩膀,又漫不经心的向巷子深处瞥了眼,然后转身离去。

    “...混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远山明祥直到看不见白堂镜的背影,才如梦初醒般的大口喘气。

    他咬紧牙关,不管怎样,好歹是活下来了,秋后算账有的是机会。

    “说什么信什么,到底只是个小鬼...呜!”

    心口忽然一痛。一缕超越凡俗的能量,悄然炸开在他的心房。

    轰然倒下的身体,七窍流出的鲜血,是整场械斗中唯一出现的鲜红。

    ~~~~~~

    “呼——”

    幽深的巷子里,传出长长的呼吸声,一个火焰光点随之明灭摇曳。

    “没想到一时兴起看一场低水平的比赛,居然能遇到这种狠角色吗?

    即使截拳道以快速结束战斗而闻名,但是不到一分半就解决三十二个持械敌人...”

    随着一阵鞋跟敲打地面的响动,一个发色银灰,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马甲的男人,抿着嘴唇出现在路灯的光芒之下。

    那正是经常出现在日之本电视上的大资本家,乃木集团社长,乃木英树。

    他略微有些颤抖的手上,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又深深吸了一口平复心情之后,他指着前方满地扭曲抽搐的打手,向身后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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