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敢来拦大皇子,真是无所顾忌。”

    “人家可是展神医的师妹,除了皇上,展神医怕过谁?”

    “行了,少说两句,人家可是神医的徒弟,日后没准就有求上门的时候。”

    “她不是说听皇上号令吗?我们求到皇上面前皇上发了话,她敢不听?”

    “宫宴上你是没带耳朵吗,时氏公然说了,别威胁一个大夫,皇上是能命令她医治,可怎么治,治不治得好还不是完全由她说了算了。”

    “这”

    听着周围的低声议论,公孙明发现妻子胡芯蕊一直在看荣亲王府的马车,不由问道:“怎么了?”

    胡芯蕊眸光幽幽:“时芙昕可真敢!”语气中带着佩服和向往。

    公孙明顿了顿:“她的胆子是很大。”

    胡芯蕊突然笑道:“她说龙氏传人做事问心无愧,喜欢直接挑明”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公孙明没听懂,不由看向胡芯蕊。

    胡芯蕊见他不解,笑道:“我就是觉得,这样行事很畅快。”

    公孙明不是很赞同:“做人做事哪能随心所欲,身处朝廷,就得按皇家规矩行事,要不然龙氏传人也不会销声匿迹。”

    闻言,胡芯蕊眼眸一垂,没再继续多说。

    另一边,楚曜也跟着时芙昕坐上了马车。

    时芙昕诧异道:“你今天怎么不骑马?”

    楚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他发现,他对她的了解还是太浅了:“你今天太冒失了,万一皇上要责罚你,谁也拦不住的。”

    时芙昕笑了:“可是皇上并没有责罚我呀。”

    楚曜皱眉:“你难道就不知道怕吗?”

    时芙昕正色道:“事关尊严,自要全力以赴。”说着,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楚曜,“我想要有尊严的活着,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在宫里,为此,我不能低头。”

    楚曜没有接话。

    时芙昕继续道:“今天这一出,不过是皇上打头,皇后、成阳公主、老王妃从旁协助的一场对我的驯化而已。”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服从他们。”

    说到这里,时芙昕笑看着楚曜:“这样的场景,你应该不陌生吧?”

    楚曜愣了一下,脑海中划过很多片刻。

    确实,从小到大,他确实遭遇过很多类似的事,逼得他不得不低头,不得不退让。

    时芙昕幽幽道:“人在面对重压时,要么屈服,要么反抗,遭遇的次数多了,就会形成习惯,习惯一形成,就难以更改了。”

    “一个人要有尊严的活着,就得遵从本心而活,就得拥有选择的权力。”

    “皇上他们做的,就是利用权力,利用舆论压力,一步一步蚕食我做选择的权力,然后好操控我,让我被动的按照他们的安排来活。”

    “一个人没了自我,那跟傀儡有何区别?”

    听到这话,楚曜心神一震。

    一个人没了自我,那跟傀儡有何区别?!

    那他有自我吗?

    楚曜仔细的回想着这些年所做的事,惊然发现,竟没有一件事是完全发自他本心完成的,所有的事都是基于外界压力,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就连娶时六,也是这样。

    时芙昕见楚曜神色变换不定,想到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正好趁机了解一下楚曜的内心,便问道:“相公,你最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无聊的时候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楚曜目光有些恍惚的看向时芙昕,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回答不上来。

    此刻,他意识到,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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