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绽放的灿烂笑容,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越笑不出来,就越急。

    他保持着咧嘴笑的姿态,喉咙里,只能挤出僵硬的哭声:“咿咿……咿咿……”

    洪叔颤声道:“管事,你给炎奴一个痛快吧。”

    “吵死了,杀了他!”廖管事之所以这么针对炎奴,就是最烦他爱笑。

    他们这群豪族都整天愁眉苦脸,压力极大,炎奴一个贱民,凭什么天天笑得那么幸福?

    此刻一声令下,一名武者拔刀就斩。

    “噗!”武者的钢刀剁在了炎奴脖子上。

    炎奴脖子一歪,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武者惊愕地看着刀锋,他没想到这刀会砍不下去!这可是脖子啊,怎么架住了?

    准确地说,是被伤口架住了!

    毕竟炎奴浑身都是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的血痕。

    以至于这一刀下去,发出了貌似钝刀子捶肉的声音。

    “你干什么?架脖子上好看啊?快杀了他啊!”廖管事催促道。

    武者咽了口唾沫,换个角度又砍了一刀,还是砍不动!

    这下子廖管事也瞧出不对,金刚不坏?

    与此同时,炎奴止住呜咽。

    “我不会再等了。”他死死盯着廖管事,双目赤红,好像已经没有值得他等待的人了。

    廖管事看着眼眸赤红如要喷火般的炎奴,惊得浑身一颤。

    “咚!”忽然一声巨响。

    炎奴的右手臂,向前猛地一挥!

    锁链绷直,带动的锁链与铁柱连接处发出巨响。

    然后炎奴收回手臂,向后蓄力,一阵哗啦啦响动后,又猛然击出!

    “咚!”这一次的巨响更大!连耸立的铁柱子都振动了!

    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太快!太重!炎奴在拼命挥拳,不,准确地说是抡大锤!

    真气灌注于外物激发劲道的法子……他只懂得这一招!

    一锤!两锤!三锤!四锤!

    “咚!咚!咚!咚!”

    一锤重于一锤,一声比一声响!如同敲击在心头!铁柱与锁链的连接处,已然不堪重负!

    廖管事惊骇地连连退后,远处的武者听到巨响也在纷纷赶来。

    “怎么可能?他如何有这么大力气!他不是应该快死了吗?”

    谁也没想到,看似濒死的炎奴,还有这么大的劲道,这么浑厚的真气!

    那他之前为何不用?还要挨上两百鞭子?一直以来炎奴都是个任人欺负而不知的傻子,却没曾想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殊不知炎奴始终记得阿翁的话:若是他们打你骂你,千万不要还手,但如果要杀你……你一定要跑!谁挡你就杀谁!

    直到此刻,炎奴终于痛失了对这里的全部依恋。

    “啊!”他咆哮着,全身肌肉紧绷,血脉喷张!

    体内的锤子真气,奔涌沸腾,连带着璇玑、华盖二窍中的气旋,也在疯狂旋转!

    两种真气,一齐发力,只听到一声轰鸣巨响。

    “嘭!”

    锁链终于被他扯断!

    炎奴挥舞着右臂拷着的锁链,抡圆了胳膊,狠狠砸在左边的铁柱上。

    “梆!”

    锁链为精钢所制,但是立柱不是,茶山堡也没那么浪费,在刑场上立纯精钢的柱子。

    这一击如重锤,狠狠砸碎了锁链与铁柱的连接处。

    炎奴挣开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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