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相信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并为之而战时,才是有别于野兽的人。”

    罗阎听到这话,颔首道:“这就是‘义’。”

    妙寒一愣,点头道:“没错,这种形而上的,共同相信的东西,就是义啊。”

    炎奴呢喃道:“意义的义么?”

    巫坛感慨道:“义么……这个字,还是炎帝创造的。”

    “呃?”众人又是一惊。

    妙寒博学多识,眼眸微动,就思虑万千,瞬间想通许多。

    她说道:“原来如此,的确……炎帝族裔源于神农氏,神农氏又源于更早的燧人氏。”

    “更早的起源,也说不清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一群以羊为图腾,崇拜火的人群。”

    “炎帝正是以‘姜’为姓,源头古老,单从字形来说,就是戴着羊头的女人。”

    “以此为姓,就是表示自己的起源。”

    “炎奴,还记得我教你的义字怎么写吗?”

    炎奴嗯了一声,凌空比划了一个‘義’字。

    “没错,此字与姜字类似,拥有共同的部首,正是戴着羊头的‘我’。”妙寒语气无比复杂。

    炎奴歪头道:“炎帝创造这个字,就是表示他自己信奉的理念就是大义?”

    “……”众人哑然。

    妙寒哭笑不得道:“也……也许有这层意思吧……”

    “我认为所谓的意义,就是自我相信的东西。”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坚信的意义,不同的自我,会有不同的理解。”

    “这个东西,不是实实在在的,而是只有‘自我’能感受到的。”

    “本就很难象形,只可意会,所以用‘我’来意会最好不过。”

    “而许许多多个‘自我’,去共同相信一个意义时,那就是大义!”

    “就是整个族群,无数人所共同信奉的理念啊,而姜姓一族最先发明这个字,便写作上羊下我,其名曰‘義’。”

    她说完,罗阎点头,感慨万千,正是如此啊。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在动物追逐实在之物的基础上,开始追逐意义这种形而上的东西,这便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而当无数的人,开始共同相信同一个虚无之物时,文明由此诞生。

    炎奴也深以为然,不过看向巫坛,却见巫坛一脸错愕,表情有些茫然。

    “呃……嗯。”

    “怎么?不对吗?”妙寒见巫坛这样,不禁也错愕。

    巫坛想了想,笑道:“意思也差不多……不过我们不是这么写的,而是直接画的。”

    “画?”妙寒一愣,对啊,这帮山海国民的文字非常古朴,都不像文字,更像是图画,跟后来的字差别很大。

    有很多部落,甚至没有文字,所以山海国民在洞天这么久,也没人发现他们是上古先民后裔。

    “那你们的義字是怎么画的?”

    巫坛没有画,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面旗帜,这是他衣服的一部分。

    旗帜上,绘画着羊头与一把大钺。斧口锋利,一看就是刑杀的凶器。

    妙寒一惊,想起来‘我’字,最古象形,的确是持斧戈者。

    她也曾疑惑过,古人为何用这样的刑杀凶器来表示‘自己’呢?难道不应该画个人吗?

    现在她明白了……

    “炎帝曾言……刑者为我!我欲刑天!”

    “姜姓族裔共同相信、追寻,且拿起武器为之而战的‘刑天信念’,就是我们的‘義’!”

    “炎帝将其画在旗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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