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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小花”虽然恭维的意思溢于言表,费忘年始终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说:“好了,不用跟本尊客气,你家大掌柜呢?”

    “来人,速去请大掌柜。”

    路小花脸色一变对仆从冷肃下令,而后目光往何言笑跟楼玉琼身上一扫,先是浮现见到绝色佳人时的油滑神情,而后猛然惊觉竟看不透对方修为,登时心头凛然。

    在孔雀阁这种地方,不管见过多少俊男美女、达官显贵,最重要的一点始终是察言观色。惹不起的人,路小花却不会去招惹。

    顾不上多看几眼何言笑,路小花伸手相邀请在前带路,说道:“自上回一别,大掌柜就时常念叨费老先生。如今费老先生再度莅临,小花当亲自招待。”

    “你这小子如果不沉溺于酒色,或可在武道有所进境。可惜了。”

    “嘿。这丰壤原的种玄高手看似较男方三国更多。但分到各家,不过也就各有几个而已。”

    路小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大多数人一生只能在入微境打滚。我先突破入微,在丰壤原已好不威风。在这之后,再想办法往上修炼,也不失为一条路。”

    “嗯。”

    对路小花的说辞不予置评,费忘年不太看得惯路小花的私人作风,点到为止结束对话,就望向从高阁踏着红绸而下,体态丰盈的妖娆宫装女人。

    这女人约莫三十上下,眉目含波,额心红梅点印,望之艳丽中有种凛冽的威压感。她在瞧见费忘年的一瞬间,先是眼见些许嗔怒,而后就平复了下来,开口说道:“忘年,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你说是就是。”

    费忘年按着黑髯的手指一抖,不自在地说道:“练常菁,本尊这次来是有事向你讨教。”

    “讨教?”

    练常菁一扫与费忘年同行的两人,心下不免有些疑惑。但她既然是孔雀阁的“大掌柜”,手头自然不缺该有的情报:“孙委羽那边传来消息,胥国那边发生了变故,该不会?”

    “不错,就是他们。”

    “那我来吧。”

    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聊涉及机密的事。甚至,练常菁连路小花都没准许跟入,而是单独将几人请到重重楼阁的深处密室里。

    那被撂下的路小花先是站在原地不忿地攥了一下拳,而后想到刚买到的《白骨无相观》,就又跟那些胭脂俗粉混作一团,逍遥取乐去了。

    而被带入香气袅袅、暖意融融的密室内,练常菁却面色沉重,开门见山就对费忘年说道。

    “忘年,孙委羽要取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