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却也没在这时候挑明,摇了摇头,一语带过:“没什么,随便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

    陆国铭闻言,扭头瞥了她一眼,想问点什么,余光捕捉到夏竹端着果盘走来,将要说的话按捺回去。

    顾承刚坐下,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顾振翔打来的电话,他拒绝接听,给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塞回裤兜里。

    目睹他的举动,夏竹也不好置喙什么,两手捧着果盘递到他面前,笑着说:“砂糖橘挺甜的,吃几个?”

    “谢谢。”顾承沉沉地出了一口气,拿了两个在手里,剥开一个给陆竽。

    陆竽摇头:“我吃了好多,再吃要上火了。”

    顾承收回了手,一整个砂糖橘塞进嘴里,牙齿咬开,清甜的汁水迸开,些微的冰凉,让他有些失神。

    很多年了,没体会过这种温情,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火盆吃东西、看电视,时不时聊几句家常,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诸如:猪肉最近又涨价了;家里的电路老化了,是不是该换了;陆延期末成绩又退步了;你工作的事情不着急,别太忧心了。

    顾承掌心里握着一把橘子皮,低垂下眼眸,隔着一层布料,看到了裤兜里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根本不想接。

    顾振翔只会劝他息事宁人,再加一句“家和万事兴”。

    “顾承,顾承。”

    夏竹连叫了他两声,顾承恍然抬眸,眼底有些空茫,定了定神,听见夏竹柔声说:“晚上别走了,留下来住一晚吧。陆延房间里的床大,你们俩睡没问题。我等会儿去收拾一下,给你拿床被子。”

    顾承贪恋家的温暖,原本觉得大过年的在别人家里太过叨扰,想要拒绝的,却没能说出口。半晌,他点了点头,唇角扯出一点笑意:“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夏竹笑笑,端详他几眼,见他情绪相较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便语重心长地说,“别忘了给你奶奶打个电话,告知一下你的去向,不然老人家要操心得整晚睡不好觉。”

    “嗯,我知道。”顾承抿唇,应得很干脆。

    他肯听得进话,夏竹就放心了,朝他笑一笑,端起茶几上的小竹篮:“再吃点坚果。”

    “好。”顾承抓了一把开心果握在手心里。

    ——

    按照习俗,除夕是要守岁的。

    陆竽前段时间作息太规律,到了十点半,哈欠就一个接一个地打,眼皮都眨不动了,一副迷离的眼神盯着电视。

    夏竹看得好笑,拍拍她脑袋:“困了就去睡,别硬撑着了。”

    “那我去睡了?”

    “去吧。”

    陆竽已经洗漱过了,得了允许,踩着棉拖去楼上,想到什么,她回身从楼梯上下来,走到陆延跟前,弯腰抽走手机:“玩这么久,眼睛受得了吗?”

    手机被夺走,陆延扁了扁嘴,不太乐意,但他敢怒不敢言。

    陆竽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赶紧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拜年,别又赖床。”

    姐姐一句话,比父母十句话都顶用,陆延一声不吭地穿上鞋,眼珠子倏地一转,偏头戳了戳顾承的手背:“顾承哥,你现在要睡觉吗?”

    顾承略一犹豫,点头说:“睡吧。”

    他带着小家伙,跟在陆竽身后上楼。

    客厅里就剩夏竹和陆国铭夫妻俩,两位老人也回隔壁的房屋睡去了。

    二楼楼梯口,陆竽挥了挥手,跟两人分开,往右转,回自己的房间,左边那一间是陆延的。

    房间的墙壁上贴满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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