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的洗手间洗把脸。

    没走几步,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出现陆竽的身影,她怀里抱着一捧粉白的玫瑰花,下颌擦过花瓣,人比花娇。

    江淮宁甩了甩头,想知道是喝醉酒的幻觉,还是真实的。

    陆竽抬眸看见是他,愣了下:“江淮宁。”

    江淮宁犹如隔雾看花,眼前的一切都有重影,他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踉跄一步走过去。

    他一靠近,陆竽就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轻蹙眉心:“你喝酒了?”

    蓦地,江淮宁倾身,用力抱住了她,两人中间隔着碍事的玫瑰花,被他拽出来掼到地上。他薄薄的唇压在她耳廓,带来滚烫的温度。

    陆竽浑身僵硬,整个人好像烧着了。

    黑黢黢的走廊里,这会儿刚好没人,她的眼睛瞪到最大,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江、江淮宁……”

    “陆竽。”江淮宁颤抖着唤她的名字。

    陆竽大脑眩晕,是缺氧的感觉:“嗯?”

    江淮宁嘴唇动了动,咕哝了一句什么,陆竽心跳过快,压根没有听清,耳尖在发烫,她强忍着那股异样的感觉:“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李元超从包厢里追出来,他担心江淮宁喝多了,再加上停电看不见路,出什么意外。

    陆竽看见他,推开了江淮宁,改为用手扶着他:“李元超。”

    李元超循声看过来,举起手机电筒照着两人,快步走来,扶住江淮宁另一边:“哥们儿,你还好吗?”

    江淮宁清醒道:“我没醉。”

    陆竽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喝醉了,还是真没醉,听说一般喝醉酒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看着两人进了包厢。

    下一秒,走廊亮起灯光,伴随着各个包厢里传出的惊呼声。

    陆竽不适地眯了眯眼,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仿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有她渴盼已久的一个拥抱。

    梦醒了,什么都见不到。

    ——

    陆竽回到405包厢,坐了没一会儿,聚会就要结束了。

    大家互相说着告别的话,心里都清楚,今晚一别,再见面或许是经年之后,有些人可能这辈子也见不到了。这绝不夸张,大家日后奔赴不同的城市读大学,有的毕业后留在外地工作、定居,结婚生子,哪还有机会碰面。….

    袁冬梅抱住陆竽不舍得撒手:“再见啦,好好照顾自己。喜欢就勇敢去追,虽说青春总要留点遗憾,但我希望你不要有遗憾。我们鲈鱼是最棒的!”

    陆竽眼中有泪,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送上自己的祝福:“祝你和你那位长长久久,永不分离,以后结婚记得请我。”

    “一定。”

    “你说的,我可记下了。”

    陆竽的手机响了,黄书涵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听到那边的人含糊道:“陆竽啊,我头好晕,你走了吗?”

    陆竽问她在哪儿,黄书涵说了个包厢号。

    “我过去找你。”

    陆竽找到黄书涵所在的包厢,她趴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边上一个碰倒的酒杯,酒液沿着桌边往下淌。陆竽扶正了杯子,轻拍黄书涵的肩膀:“你睡着了吗?”

    黄书涵仰起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好歹还能认清人:“陆竽,你来啦。”

    她一把抱住陆竽的腰,脸埋在她身上,吐字模糊:“黑灯瞎火的,我口渴拿错杯子了,喝了大半杯酒才反应过来。这什么破酒,后劲好大,我现在脑袋晕晕的。”

    陆竽摸着她的额头:“你怎么回学校?有同伴吗?”

    黄书涵摇头:“顾承他们去网吧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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