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哪叫寝房,这简直就是宿舍!

    一张床,一个衣架,一个木盆。

    没了!

    “好歹也是南阳第一文人,怎么住得这么不体面?”李云济喃喃道。

    又想起康世宏那个“小皇宫”,李云济长叹一口气。

    谁能想到这俩人竟是父子?

    “不孝子啊!”李云济心中痛骂。

    悄悄进入寝房,李云济小心翼翼地仔细翻找了一番。

    结果可想而知。

    “这怎么找?”

    李云济有点郁闷。

    普通人家大多在寝房里有个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

    可康霄元的寝房里,除了刚才见到的那些,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李云济也试图敲过地板。

    严丝合缝,没有空隙。

    李云济坐在走廊的阶梯上,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了书房。

    但书房那么多杂物,想找到一把钥匙,好比大海捞针。

    就在李云济即将放弃的时候,小院里的一棵梨树吸引了他的注意。

    跟寻常梨树比起来,这颗梨树更加枝繁叶茂。

    更奇怪的是,梨树的树干上,还帮着六根麻绳。

    “康霄元每日这么忙,还有心思照料这棵树?”

    带着好奇,李云济走到梨树下方。

    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就是长得好而已。

    李云济绕着树干走一圈,将目光放下了脚下。

    果不其然,有一方土比其他地方的松软许多。

    李云济蹲下身,用手刨开松软的泥土。

    没刨两下,一个黑色木箱俨然入目。

    怀着激动的心情,李云济打开木箱。

    一把钥匙,几封文书。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李云济心中暗爽。

    拿出钥匙,正想把箱子放回去的时候,他发现文书上的字迹似曾相识。

    仔细一看,是苏长卿的笔记。

    抬头几个“以仁治国”的大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于是,李云济将这封文书一起揣进胸襟。

    将木盒复原,李云济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逛悠。

    不多时,书房那边传来了动静,苏长卿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向康霄元行了礼。

    李云济走上前去,也行了个礼。

    “前辈,叨扰了。”

    康霄元面露笑意,摆摆手道:“小友不必客气,我听长卿说,小友满腹学识,不知明日的中秋诗会,小友有没有兴趣?”

    李云济忙找了个借口糊弄道:“呃,我明日约了人,诗会可能是无缘了。”

    “哦?小友约了何人?连诗会都不去了?”康霄元神情有些意外。

    “呃,是中陵城的一个老友,许久未见,要与我叙叙旧。”

    康霄元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强求了。”

    李云济尴尬地笑了笑,而后,便与康霄元告了别。

    “李兄啊李兄,我看你是给覃姑娘准备惊喜了吧?”

    李云济微笑着点点头。

    拿到了钥匙,藏卷阁那边的事情就可以全部交给康世宏。

    虽然不太放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房间,李云济掏出一个小木盒,轻轻打开,一只透亮的玉镯俨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