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已足够让虚黍承受极刑。她怎么能够亲眼看着陪伴了自己万万年的爱人成为人人唾弃的小人呢。

    “句芒年少,又一直在地界耕作,统治地灵劳作,他的族人,多为没有野心的平神,你说衷诉嫌弃句芒丑陋,故意挑衅于他,在地界杀生,本帝是不信的。”宓姬在夜晚终于敢挑破了。

    可是虚黍根本就不承认,他还是道:“衷诉以为自己长得绝美,不同意句芒这桩婚事,杀了他的部族,这不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吗?”

    虚黍一点也不心虚,当初想要给衷诉指定这桩婚事,虚黍早就盘算好了,衷诉也只是看了一眼虚黍的聘礼,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虚黍打破了句芒所送的万顷粮稻,将其肆意挥洒至地界。句芒一族看到,心中自知身份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帝女,可是他们又为何要如此羞辱于自己。

    气不过的句芒上天就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衷诉不明所以,被句芒袭击,二神打了几个回合,就在句芒即将停战之时,虚黍上来一剑刺中了句芒。

    “来人,句芒欲行刺帝女,其族人通通贬杀至魑魅之地。”

    一行人上去将句芒给按住,绑到了玄天架上,任由剑柄插在他的胸口,渐渐消磨他的神灵仙气。

    地界一片哀嚎,神像破乱,由神变鬼,这就是著名的三界中,另一界的来历。

    他们躲入地中,久不见天阳,日久成鬼,形乱者成魑。

    衷诉来到句芒面前,问道:“你为何要行刺我?”

    此时句芒已经流失了所有的仙力,他已无力回答“诉”的问题。

    衷诉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将仙露放在他的嘴边。

    人间多出一界,虚黍对天界昭告:衷诉恶丑句芒,屠其全族,铸下恶行,理应受贬。

    宓姬现身已晚,大错已铸,只能顺水推舟。

    衷诉手中的琉璃盏怦然碎地,句芒没喝上仙露,而衷诉也被仙侍所擒。

    在母帝面前,她看着虚黍,只能够认下这一罪状。

    宓姬心中满是悔恨,却只能任由虚黍行事,她躺在虚黍的怀中,听着他稳健的心跳。

    “都是我的错,才造成了这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虚黍,无论你怎么做,本帝都不怪你,既然诉儿自己承认了,那就由她去承担后果。”

    虚黍闭了闭眼睛,又再次睁开,他的眼睛异常明亮,也透漏着本该不属于他的野心。

    他期待拥有宓姬那样的权利,可以呼风唤雨,万神臣服。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不具备那般的胸怀,不能看到身临高位的孤独以及权衡四方的威严。

    只是有了这小小的贪图,他的内心就一发不可控制的想要汲取这权利带来的快乐。

    以至于渐渐迷失了神的本性。

    宓姬日行百事,已为战事焦灼,只当虚黍想要一全心中不平之气,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了去。

    若能有人一抚她这眉间清愁,她愿意靠在他的臂弯中安然睡去。只可惜,她爱上的人,是为她带来这清愁之人。

    昊殇所带给她的麻烦,远远不止这些情爱之事,而是关于神族的存亡问题。

    宓姬感受着虚黍那温暖的怀抱,竟是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虚黍能够帮自己分担就好了,不过,也只是一瞬,又觉得不太可能。

    只是一个拥抱,让宓姬忘了那些痛苦,暂时沉浸在愉悦的感觉中,爱能抚人忧伤,一个能够时刻陪伴自己的爱人,怎么也比一个惊鸿一瞥又带给自己无数麻烦的人来的要好。

    不是她看不见虚黍的野心,而是她愿将自己无上的荣耀分给一直陪伴自己的爱人。

    宓姬召见望湘和南丰二神,“二位夫君,最近神界有变,时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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