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一定会说真话。

    林苏又出了门,拜会杨知府。

    他一到知府府,看门的衙役头目就直接行礼:“林公子,听人说你去闯江湖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头目早已不是当初雷知府手下的头目,是杨知府的贴身护卫,几次来林家,他也都过来了,认识林苏。

    林苏笑了:“刚刚回来,这不快过年了吗?给孙大哥带点酒过来……”

    他的手一抬,地上出现了十坛白云边。

    孙头目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哈哈,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咱们财神公子的出手了,我代兄弟们谢谢了!大人在里面……”

    林苏进入知府府,里面的杨知府眉头死皱:“你这什么毛病,一来就贿赂官差,传将出去,颜面何存?”

    “行了行了,我不仅仅贿赂官差,我还贿赂官老爷行吧?”

    又是十坛酒,而且还是甲!

    杨知府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哎!”

    一声叹息,十坛酒全都不见了。

    “来!”两人走到后院,后院菜已摆好,酒已开,两人分开而坐。

    “我昨日刚刚去过江滩,原本想着,今年第一场大雪,又得尸横遍野,谁能想到,却见证了一个奇迹……我得谢你!”

    杨知府手抬起,满满一杯酒,他一口喝下。

    林苏陪了一杯:“我昨日也在江滩,不过不是在海宁江滩,而是在吉城江滩,如果吉城知府有你半分度量,江滩百姓又何止于生计无门?”

    “所以你连夜调了两船煤去了吉城。”

    “是!”

    “你说你母亲穷则一家饿死,达则兼济天下,其实你自己也是!”

    我靠!谁说的?我是一个奸商……

    几杯酒下去,林苏切入正题:“京城曲家,你可熟悉?”

    曲家?杨知府微微一惊,曲家惹你了?不会吧?谁惹你也轮不到他惹你啊,曲家最是谨慎,从不参与派系斗争,也不曾听说鱼肉乡里……

    不是!林苏直接说了来意,我只是代我二哥了解下曲家的情况……

    杨知府笑了,这么说就完全对上了,曲家也是将门之后,一百多年前,林家镇守西北的时候,曲家镇守西方,两家隔着横断山遥相呼应。

    后来曲家也遭了变故,家道中落,跟你林家几乎一模一样。

    五十年前,曲家出了个文道天才,曲文东,此人师从杂家先圣,性格极为圆滑,终于一点点将曲家从武道转入了文道,他自己官至左大夫,一任就是三十余年。

    这三十多年间,他可以说是将为官之道发挥到了极致,左右逢源,朝中各个派系他都不参与,但各个派系对他也都颇存善意。

    上个月,这位老大夫八十大寿,陛下亲来祝贺,他也在这一天,正式提出辞呈。

    陛下念他年纪实在太大,准了。

    “辞官了?”林苏沉吟道:“曲家还有谁在官场?”

    “这就是老大人让人佩服的地方,他在官场之时,原本可以将他的子孙带入官场,一般人谁不是这么干的?但他却很奇葩,子孙全都不在官场,所以,他一辞,就是全辞,曲家一系,没有人身在官场,不过,曲家子弟的生意做得很是红火,曲家刺绣,在京城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林苏轻轻品了一口酒:“当日我林家遭难,我的亲事被周家退了,但我二哥的婚事,曲家只是暂时中止……这算不算是谨慎?”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说实话,就连我……都看不到林家还有什么希望,真正谨慎的人,必定会与林家彻底切割,他这切一半留一半的,我不认为这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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