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外面还有龟兹匈奴,陈国东面有海贼,南国世族近来颇有复起之态。」

    林浥尘冷笑道:「他们与你无关。你这些年劳累太多,该歇息了。」

    谢松照顺了口气道:「少游,我们当年入仕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们说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浥尘摆手道:「谢松照,你已经做到了,你一身伤病,还有个好徒儿,现在陈国局势堪忧,你大可以放心。」

    「我去陈国,以声讨的名义,这样他们会更想留下顾明朝,这局势才会更好。」谢松照立即接话。

    林浥尘嗤笑,「我看着你在他身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你说你只是把他当棋子,我信吗?」

    谢松照吃惊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把他当棋子了?」

    林浥尘:???

    「那你把他放回去做什么?」林浥尘也很吃惊,很不理解。

    谢松照摇着头笑道:「少游!我没把他当棋子,他是我的徒弟啊,我怎么舍得。陈国是根本容不下他的,但他心里有他割不下的亲情,我得让他回去看看。」

    林浥尘琢磨着他话里的深意,「那你去是为了什么?」

    谢松照道:「我想,杨太后那么想要陈国中兴的人,有这样一个比建文皇帝好上千倍不止的人,她不会心动。」

    林浥尘颔首道:「这个主意很好,我给太子上书,请窦右卿去临淄走一遭。」

    谢松照:……

    谢松照往前面凑了凑,「林浥尘,我不是人?我不是使臣?我去陈国不比窦思源更名正言顺?」

    林浥尘起身拍了拍衣裳,「就这么定下来了,你既然不是把他当棋子,那就是真情实意,你不会想让他看到你现在这病怏怏的模样吧?」

    谢松照摸了下自己的脸,不太相信,「不至于吧……」

    林浥尘气极反笑,「不至于?我现在看你都是那种随时会晕过去的人,多走两步我都怕你会栽下去。还不至于。」

    「兄长,太子已经下了旨令,你还是尽早返回燕都为好。」云访声音柔弱,满是担忧。

    谢松照笑着给她倒茶,「云访,你听过廉颇马援吗?」

    林浥尘咥笑道:「廉颇虽老,尚能饭否。马援老当益壮,马革裹尸。你不用问她,我都知道。」

    云访偏过头,「兄长,少游说的对。」

    谢松照颔首道:「我知道他说的对,那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该这样?」

    云访不愿意接话,林浥尘把她扶起来,「你回去罢,我说他。」

    云访轻声道:「你……他……唉,这事别问我。」

    谢松照咬着蒲桃道:「这就是你说的,她变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林浥尘点头,「自然,没有以前那种明艳了。」

    谢松照闷声笑了笑,「林浥尘,她现在名义上是公主,可是你驻守的事大周的门户,你说你们之前谁强谁弱?她便不再是公主,是燕都和边疆对峙的棋子。」

    林浥尘微微愣住,「她的处境不好,我知道。但她怎么会是棋子?我娶了她,不代表我已经向燕都低头了吗?我不是在向太子表忠心吗?」

    谢松照叹气,「太子一直都相信你,但朝局需要平衡,大臣需要安抚,不是你觉得低头了就行了。」

    林浥尘揉着脸,疲倦道:「我们当年想的是君臣一心,从不猜忌,现在外人……」

    「林少游。」谢松照喝断他的话,「疯了?」中文網

    林浥尘喃喃自语道:「疯了……」

    谢松照手指捻碎蒲桃,汁水四溅,「我要去陈国,我给太子递折子。太子现在已经到了独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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