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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咽喉,那……」谢灏南急道。

    谢松照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案几,「现在燕都对各地都施以仁慈,是因为我代陛下施的威已经足够。」

    谢灏南收回放在案几上的手,规矩地跪坐好听。

    谢松照不疾不徐的指着舆图道:「东洲陛下为什么宽容?因为长公主在,滏阳陛下为什么不加以制约?因为流景郡主在。北疆又是为什么?因为我这个武宁公遗孤是他的亲信,还在替他办事。」

    谢灏南垂下头,谢松照说的事是他没有去考虑过的,在北疆现在传的话,都是武将终于压过了文官的势头,所以谢松照的到来才让他们期盼,如果他们知道——来的人并不想让臣强,而是想给北疆上锁,将钥匙交给天阕里的帝王,那这些人,是否还会听话?

    谢松照拢了拢狐裘,「你要知道,谢家是臣,是世家,世家是什么?是天下兴的支撑,是天下乱的骨头。」

    谢灏南抬头看他,不敢回话。

    谢松照将舆图转了个方向对着谢灏南,「你看,现在是战时,陛下施恩,等天下平稳,这些权利,那个臣拿得稳?拿得住?谁想当这个出林鸟?谁想背一个权臣的名声?陛下是天下人共同选择的陛下,无论是世家朝臣还是百姓。」中文網

    谢灏南轻声道:「兄长,北疆……已经不是当年的北疆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你要做的事情……恕小弟直言,我站在他们的角度,我觉得他们没有问题。」

    谢松照嗤笑,「你觉得没有错,无非就是觉得武将出生入死挣来了荣耀却还要被忌惮,所以心寒。但是承德朝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嘉祐朝,现在的君王英明仁德,是天下众望所归的陛下!」

    谢灏南不服气,「兄长,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位君王,仅凭你的一句话,我们就该将性命交付吗?这难道不是愚忠?」

    谢松照平静地回答,「你同情或是怜悯,这都没有错,但是你犯了大忌,你忘了家规祖训。第三条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如君失德,可寻能者取而代之;如君平庸,可退江湖,或勉力佐之;若君仁德,如因一叶障目而弃之不顾,则不可入仕……」谢灏南背到最后,脸上已经通红。

    谢松照将手边的水递给他,「北疆的武将根本不是因为权势滔天而被忌惮,他们哪来的权势?北疆兵将如此之多,权力早就被分为了碎片。」

    谢灏南不知道目光该放哪里,只能搁在舆图上。

    谢松照嗓子有些发干,手边没有水,开口先咳了一阵子,「咳咳……我之所以要让燕都控制北疆,一来,国家的任何地方都不应该以任何方式被分出去。」缓了缓才接着道,「二来,北疆倍受忌惮,根本原因在于——北疆众将都想拥兵自重,妄图逼君王承认他们的功劳。还有,将军本是保家卫国的,如果连他们都想着分裂国家,那将军的作用是什么?」

    谢灏南低下头,谢松照将滑落出来的玉扣塞回袖子里,轻声道:「所有的权利都必须回到陛下手中,否则这天下将面临更大的灾难。」

    「这件事,是我的错,待久了,没有想过跳出来看看。」谢灏南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杯盏,看着手边被喝过的水,只能出声喊归鸿端水进来。

    谢松照摆手,「不……咳咳……我问你,近年来,北疆的功劳是什么?」

    谢灏南接过来水,「是守土戍边。」

    谢松照抿了口水,「没错,这守土戍边熬的是资历,将军们花了半生才爬到这个位置,以后可能还只是史书上潦草的一笔,所以他们拼了命想出头。」

    谢灏南摇头道,「恐非易事,权柄在手的滋味一旦受用过,怕是没有人愿意割弃。尤其是那些细枝末节的权力。」

    「解决了。现在

    给你煮……」顾明朝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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