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各有悲伤难言。

    南郡城外。

    “将军,无论怎么叫阵都没有用,免战牌一挂整个南郡都装死!”前锋抹着满头大汗颓废道。

    钱草官眉头紧锁道:“将军,我们大军跋涉所耗粮草是往常与陈留打仗的四倍,军中粮草不支持久战,请将军速裁!”

    王峰看着案几上摄政王的手谕——务必带回李无蝉。他愁的发慌,看着大帐里的将士只能道:“诸位,今夜亥时随我夜袭,而后成与不成子时二刻都速速撤军。绝不可叫人瓮中捉鳖。”

    亥时。登云梯上第一批士兵刚刚摸到城墙等待他们的不是寂静充血的胜利,而是南郡士兵的弯刀。没有叫喊声的一刀毙命,比美人自刎的呜咽更加动人心魄,鲜血洒在尚在登云梯上的士兵头上,他们惊愕的抬头,九郡烽火台猛然点亮,像是在照亮他们的归家路。

    行军仓促不仅粮草不够,也没有带井阑、抛石车或是八六弩,只有登云梯,但是南郡守城士兵轮班戒严,陈国军队夜袭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烽火连天照亮南郡沿城,比人头大的石块砸在云梯上的士兵头上,脑花迸出像是一场无人欣赏的烟火。阴影之下错乱的影子让陈国士兵无可避免的被同袍的身体砸中。

    王峰抹着脸上的血水,回首道:“撤兵!”

    南郡易守难攻,攻城不足一个时辰,陈国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王峰只能带着军队仓促撤离,南郡援兵未到,秦综只率了三千守城军轻骑追击,只求一击,绝不恋战。

    追至五十里外,一队陈国士兵被全部围剿,秦综剥下他们的盔甲,带走他们的兵器,割下他们的左耳,率兵回城。

    “酒水饭食均已备齐,请诸位将士稍作歇息。”殷湘兰打开城门迎接轻骑。

    秦综卸甲感叹道:“王峰不善言辞,但是心极狠,丢下一队士兵就走。智谋也不差。是个对手。”

    殷湘兰笑道:“将军惺惺相惜,不妨来日一战。”

    秦综道:“正是。只是可惜我驻守南郡,难与他一战”

    边关枕戈待旦,燕都皇帝装死。

    未时,正阳宫。

    承德帝装死也逃不开肚里空空,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皇后坐在内殿优雅的吃着点心,看到他“醒了”便讽刺道:“来人,请陛下到御书房理政。”

    承德帝怒道:“朕要用膳!”

    外面琴羽道:“娘娘,太后被陛下之言气得昏过去了。”

    皇后横了他一眼道:“快请太医。”

    在承德帝惊愕的目光里转眼又笑眯眯地道:“陛下,瞧你,这么不孝,先帝怕是要从皇陵里……出来了打死你个不孝子啊。”

    万慎捧着龙袍进来,不顾承德帝的挣扎给他干净利落的套上,唤来内侍架着承德帝就往御书房去。

    一众大臣直从寅时三刻跪到未时一刻,才看到承德帝御驾到来。饿得眼冒金星的大臣们纷纷直呼万岁,内侍们一个一个将跪得腿软的大臣扶起来。

    承德帝脸色难看,端坐在御案后一言不发。喝了绿豆汤的大臣们回过神来,老臣没有等到承德帝赐坐,已经心寒不过来了,只能劝承德帝收回成命。

    “陛下,流景郡主可封,但绝不可能封地食邑!”赵怀瑾做出让步。

    承德帝脸色风雨欲来,他听着下面的臣子附和着赵怀瑾的话,不管是位登九五还是登科选贤,他这个皇帝都没有掌握过实权,到现在他想封区区一个郡主都办不到!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他猛然拍案而起,绝望的吼道:“尔等为了两个死人要驳朕的面子!朕是大周的天子!是九五至尊!你们都看不上朕……那,你们怎么不自己找个皇帝?!”

    话如霹雳惊人心,意如雷电锤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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