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让你着迷?负心多是读书人,你没听过?”

    郭素波梗着脖子道:“他理解我喜欢的所有东西,这还不够?”

    郭正年气得团团转,指着燕都的方向道:“书生,书生是不是明年就要去科举?你以为燕都跟咱们这些边关一样?女子可以随意抛头露面?你以为你还能长街打马,小巷胡吃海塞?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郭素波道:“他理解我。”

    郭正年道:“放屁!他要骗你自然什么话都理解,现在他的父母官是我,他说什么都会顺着你的心,那以后呢?就你这脾气,以后你怎么在他后宅安身?你以为天下谁都像咱们家这么安宁?”

    郭素波道:“他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郭正年气得脑壳发昏,一口回绝道:“放屁!行了,想都别想了。”喊来侍卫,“给我把她关起来,这回不跟以前一样,谁放她走,我就打断谁的腿!”

    当月月底,长沙郡太守将大女儿下嫁属官别驾。书生没能做东床快婿便四处散布谣言,外界拼凑出大概事情,郭归荑至此被安上庶孽欺嫡的名声,郭正年将书生刚出长沙郡。

    一室暖意,炭火正旺,徐氏的咳嗽声打断了父女两的回忆,徐氏较之从前还更虚弱了些,坐在堂上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说两句就要停下来喘气。

    郭正年道:“你先别急,她又不是今天就走,你先缓一缓。”

    徐氏道:“无妨…咳,归荑,我来事要告诫你几句话。”

    郭归荑道:“母亲请说,女儿一定铭记在心。”

    徐氏道:“你记住,我与观南自嫁来郭家之日起,便再不是东海徐氏的人。”抿了口茶才继续说,“你此番入宫,必定会碰到世家的人拉拢你,咳咳……咳,你一定要明哲保身,你入宫之后,最多不过五品,万事一定要……”

    郭归荑道:“女儿明白,女儿一定会小心谨慎,断然不会与世家相牵连。”

    徐氏道:“你,你一定要谨记淑妃的教训,男人的话,断不能信,天长地久……得你自己也要有那个本事。”

    郭归荑道:“女儿明白了。”

    宣平伯府。

    “伯爷,夫人已经没事了。”刘大夫洗过了双手,但袖子上却浸透了血,若是拧一拧,血都又是一摊,他指着耳房道,“伯爷,夫人虽然无碍,但孩子没有保住。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婴。”

    长公主眼神忽然横过来,刘大夫不明所以道:“这位夫人,你瞪我也是无用啊,这两杯落胎药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是这么回事。”

    温南栖声音干涩,道:“她可还好?”

    刘大夫耿直道:“不好,那起码得养个大半年,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儿也不一定。”

    温南栖:“那有什么养的办法吗?”

    刘大夫道:“没有,女人生孩子被认为是天经地义,谁没事去给她们搞药啊?吃多了?就是有,嘿,那她也不一定能用。”

    温南栖道:“我听说刘大夫你以前……”

    刘大夫连连摆手道道:“可别,可别给我带高帽子,我这罪受过一次,谁愿意受第二次?我不会搞什么养身的药。您另寻高明。”说着拿上药箱子就要走。

    长公主道:“你的药吃了就不能再生孩子,谁会依你?”

    刘大夫道:“嘿,那是,孩子比命重要嘛。”

    长公主道:“放肆,这天下女子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刘大夫道:“您愿意就好,草民我实在搞不出来这种灵丹妙药,您还是问问宫里的太医院吧。”说罢拿过诊金,拱手就走。

    温南栖揉了揉额角道:“母亲,去花厅说话罢。明镜,你们把夫人移回知秋阁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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