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

    落晖道:“公主,不是谁都会拜在你的石榴裙下,谢松照这个人,表面无害,甚至是比你那位夫君更简单,可是他的雍昭侯府,一个人都插不进去。”

    落晖手指抚过婢子捧着的银盘,上面盖着层白布,轻轻揭开,君平尚未看清,落晖又盖了回去,道:“带出去,不能脏了娘娘的地方。”

    萧皇后坐在凤座上,不断咳嗽。

    落晖一下一下的给她顺气,声音酸涩道:“娘娘,您这是何苦?”

    萧皇后道:“山河之重,都落在本宫肩上了。”

    落晖道:“娘娘,陛下所求,不过就是与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南国也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您就放宽心,先……”

    萧皇后看着她,落晖剩下的话卡在喉咙上,哽得心疼,眼眶酸得刺痛。

    萧皇后看着窗口的红梅残枝,道:“落晖,本宫十六岁嫁给南风,从未有过猜忌质疑,他确实做到了他承诺的,但是,本宫却负了誓言……”

    落晖捧着凉了些的银耳汤道:“娘娘不必自责,陛下……不会怨您的。”

    萧皇后笑道:“他,他就是个痴人。想来我弃他而去,他定然不会怨我的,他生怕我不入梦……”

    落晖手抖,银耳汤尽数洒在衣裙上,带着哭腔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呀?”

    萧皇后气息渐渐弱下去,轻轻道:“本宫,这一生,得长辈爱护,晚辈尊敬。夫君独宠,婆母怜惜。又生来就是郡主,过了旁人求不来的美满人生……”

    可她眼角落下的泪珠,昭示着她内心的不甘,说不清是牵挂她的大业还是她身后都南帝。

    她萧枝意生而为棋,终于在众多执棋人手里杀出一条血路,代价是故人回归山河,往事沉入岁月。

    一心隐居的夫君为了她,登上帝位,实现了萧家尽忠的目标。他们一起大刀阔斧改革,一起谋划,一起将朝廷毒瘤连根拔起,勉勉强强将南国维持住大国的局面。

    现在她还是要撑不住了,恍惚看到了南帝。

    “枝意!”

    萧枝意难得听到南帝吼她,疾言厉色的南帝,那是很多年前萧枝意看到过,在他们结为连理之前,当朝状元郎求娶,那时的梁南风当朝就跟人吵起来了。

    萧枝意微微笑道:“南风知我意……”

    南帝抓着她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但是她却没有任何感受,还是微微笑着。

    南帝看着她看着虚空笑,眼泪突然就砸在床榻上了,上好的白狐裘瞬间失去色彩。

    萧枝意道:“我,我还记得,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惜你,你不喜欢朝堂,只想隐居……”

    南帝道:“胡说,我喜欢,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萧枝意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还要你多费心……太子,难堪大任……有心,但是没有能力……”

    南帝摸着她的鬓发道:“枝意,我喜欢跟你一起接受百官朝拜,我,我不喜欢一个人……这些年你冷落了我,以后,以后还要吗……”

    萧枝意手在空中摸索,南帝连忙去拉她的手,道:“我在,我在!”

    这便是堂堂的仁孝皇帝,朝臣敬畏,百姓爱戴,却从来不是他自己梁南风。世人只知仁孝皇帝,不知梁南风。

    旁人眼里他的一生美满,皇后母家没有仗着自己的从龙之功而作幺蛾子,反而一心尽忠。

    这些年他背负了让南国中兴的使命,说不清愿意还是不愿,但久在朝局,就理解了。

    萧枝意的眼睛逐渐没有了光,气息更加弱,最后就和睡着了一般,任凭南帝怎么喊,她都再也不回话了。

    谢松照接到消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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