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武林当中的西施,那是绝无虚假的了。不揭盖头都这么迷人,揭了还不要了那些臭男人的命?”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身段勾魂,揭开一看,相貌却一般呢。”玉儿咽了一咽,说话时也没什么底气。
“玉儿可就错了。”薛燕将手环于身前,不屑地道:“她可是我的同伴啊,我敢说如果揭下那盖头,很多姑娘家都要自惭形秽了。”
“有那么夸张吗?”玉儿一脸不高兴地说着,神情却似深信不疑了。
薛燕点点头以示所言非虚,却感觉有人拉了拉衣角,她转过头来,却见韩玉眼睛直勾勾望着云梦背影,对薛燕道:“燕儿姐,我总觉得梦姐姐有什么问题。”
“嗯,问题还大着呢!”薛燕一脸不悦地道:“没经过我同意就擅自走了,现在又跟这种看着就想抽俩耳光的家伙成婚,我都替她急!可那纪文龙叫什么她都听,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迫的。”
韩玉略略焦急地道:“梦姐姐就是被逼的!她才不会嫁给纪文龙呢!梦姐姐现在出现了,我哥哥人却不知在哪儿,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
“没事没事啦。”薛燕说着,手轻轻放在韩玉膝上,眉毛一扬道:“不必担心,只要我们知道云梦是被逼的,就算等下呆瓜来不了,我俩也要先上去把她拽下来,至于你哥,他救不到云梦,自然混在人群里头了。”
韩玉闻言点点头,眉间的忧虑却没半分消减。
薛燕表面上很乐观,心里也不免着急,想道:“你个死呆瓜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云梦马上就要嫁人了,喝了交杯酒可就晚啦!”
心里着急的又岂止薛燕韩玉?自然还有任人摆布的司徒云梦。她心里不知把长天和纪文龙咒骂了多少遍,但身子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此刻已上了台去,与纪文龙并肩而立,纪文龙刻意大声对台下道:“我这夫人虽然出得厅堂,但初为人妇,难免娇羞,大家也不必老是把目光望着她。”纪文龙这么说也在情理当中,毕竟他是想独占司徒云梦,老让下头这些男人想入非非对自己总是不好的。
司徒云梦心里痛骂道:“纪文龙你这个行同狗彘的败类,杀了常叔,还想对付阿夜,我若是能动,定要拿剑在你身上刺百八十个窟窿!替常叔报仇!”虽然这么想,身子又不听话地动了,把头微微靠在纪文龙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羡煞旁人。
“别动我!”司徒云梦心里头早已慌乱不已,明明身边就是令她作呕的男人,她却不能狠狠收拾一番,说不出的郁结,只想:“韩夜!你这个混球!再不来你就真后悔一世了!”过了一会儿,又平复心境想道:“算了,我被人瞧见这般模样,只要手能动,必引颈自尽,也算对得起你了,阿夜。”
马上就要拜堂了,而拜堂前,身为堂主的司徒胜还该说些话,纪文龙再嚣张也懂这个道理,于是故作恭敬地把司徒胜请了过来,道:“岳丈,小婿与令爱马上就要喜结连理了,有什么想说的您就说吧。”
司徒胜虽也不大喜欢纪文龙,但事已至此,也说不得什么,便站到云梦和纪文龙身前,威严肃立,对台下众人道:“感谢诸位武林豪杰光临敝派参加小女和文龙贤侄的婚宴,鄙人不胜感激。”说着,又忽然想起八年前与两位结义兄弟商讨比武娶亲之事,不禁眼含沧桑,缅怀道:“唉,可惜二弟去得早,侄女也在蜀山修道,唯一有幸一见的侄儿韩夜也不愿回来,虽然我知道武林中很多人都恨他入骨,可现在,我只希望他能来参加这次喜宴。”
司徒云梦听了这话,胸口一阵酸楚,心道:“明知道他那么可怜,偏偏我自己傻,浪费了足足八年!司徒云梦啊,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纪文龙觉得司徒胜真有些多话,但碍于场合以及身份,只是狠狠冷笑一声,心道:“哼,你个老东西,等韩夜那个废物一死,再要了云梦,杀你夺了鸣剑堂,以后就天天凌虐你女儿,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