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冥灵子,实力更是在我之上。但他为人非常自私,早有合蜀山盟为一派的想法,表面上答应共襄盛举,暗地却在戕害自己的同道中人,他只是借此机会向蜀山盟其他掌门表明自己多么英明神武罢了。”
云梦不解地道:“可他为什么要戕害同道中人?既是合蜀山盟为一派,当是天大的好事啊,杀害了自己人,岂非合到一起都薄弱了许多?于公于私都不对啊!”
焚天叹道:“人心又岂是你想的那般简单?蜀山盟大多数人都不服绝尘的为人,看透了此人,绝尘自然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能硬拉倒还好说,拉不过来就只能打,但又不能明着打,所以只好暗里戕害,这事情自然也是被我发现了。”
薛燕道:“所以主上当时就和他打起来了?”
焚天摇了摇头,道:“不,蜀山盟既是绝尘当家作主,而绝尘武力超群,我为顾全大局就没有多话,绝尘自然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的话来糊弄我,好叫我安心。其实眼见他亲手把云岫派上下二十余人灭了个一干二净,我如何能安心?既然眼不见心不烦,我索性找了个托词,去蜀山上的观日台上清静清静。”焚天闭上眼眸,回忆道:“观日台上晴空万里,我沐浴在阳光当中,总算有了几分兴致,于是席地而坐,唤出一把七弦琴弹了几首曲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有些累,正好蜀山灵气清澈利于修炼,我就盘腿调息了一下灵气,这时忽然听到身前的琴响了起来。”
“有人来弹你的琴了?”司徒云梦不由问道。
焚天笑道:“那哪是弹琴,简直不成章法,把我清修也扰乱了,我睁眼一看,是个小姑娘。”说着又看了一眼云梦送的画,道:“模样差不多和你画的一样。我当然好奇,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直摇头,问她哪个门派,她也不说,就缠着问我,我刚才把弄的是什么东西。”
薛燕道:“所以你就这么简单地告诉人家,那叫七弦琴?”
焚天颔首:“我本无趣,这小姑娘亦无恶意,那么告诉她也无妨,我还教她弹琴,她虽然不怎么说话,学得倒是挺快,我快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学会调音了。”
司徒云梦道:“快离开?就这么走了?”
焚天道:“那时候天色晚了,我离开绝尘太久,恐怕他有所不悦,于是就回去了。当然,往后那段日子,我每天都会去观日台找那小姑娘,由最初的我教她弹琴,到后来她自己奏琴给我听,渐渐我习惯了在琴音中修炼,心境也愈加平和,只是每当我问她话时,她都不怎么说话,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也就不便多问。直到有一天……”
焚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众人竖起耳朵等他再说话,只听他道:“有一天她奏完了琴,就伏在琴上哭了起来,我心想她定有难言心事,好生安抚,一碰到她的身子才知道她只有魂魄没有肉体,她这才告诉我,她本是蜀山的山灵,想跟着我去学更多的东西,可惜被此山牵绊脱离不了,因而伤心。我就问有什么办法帮她。她说在昆仑山阆风巅上,有一种草叫做无根草,只要我去一趟带过来,她附着在草上,就可以随我一起去闯荡江湖了。”
云梦微微点头,薛燕却心生疑窦,二女听焚天接着道:“说实话,我对这小姑娘也甚是喜欢,既然人世间烦心事太多,把她带在身边也无妨,于是就答应帮她去昆仑山找那种草,叫她先在蜀山耐心等候。她高兴地抱着我,大哥大哥地喊我,又问我几时可以回来,我说,快的话,起码也得好几天吧,毕竟昆仑山那么大,我也得逐一门派去问。她似乎并不急,反而很放心,送我离开了蜀山,就像贤弟画里那样,她十指紧扣,站在花丛里看着我走,对我说,‘大哥,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那时你再听我为你弹琴。’”
司徒云梦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失落,道:“看来,终究是发生了什么。”
薛燕笃定地道:“主上,小姑娘有意和你隐瞒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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