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北城墙攻破满城了。

    严重年和库塔提心吊胆,躲在垛墙后,握紧了火绳枪。

    “装填弹药,准备还击!”

    胜保躲在垛墙后,大声怒喝,指挥着旗兵们进行反击。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想一想,城里面就是你们的妻儿老小。你们要是顶不住,他们可就遭殃了。父母孩子没命,女人被糟蹋。谁要是敢临阵脱逃,老子就砍了他!”

    满城的教场就在北城墙后面,叛军挑最硬的骨头啃,当真是疯了。

    相对于胜保的强硬,城墙上的旗兵们可没有那么心大,许多人都是脸色煞白,躲在城墙后,任由对方的攻击。

    严重年额头冒汗,手哆哆嗦嗦装填弹药,丝毫也不敢露出头来。

    “狗日的,站起来,给老子还击!”

    清军将领们踢踹着躲在垛墙后的旗兵,让他们还击。

    枪炮声大作,羽箭呼啸不绝,城墙上下,不断有人倒下,但叛军只是隔着护城河射击,时不时甩几个“万人敌”上来,并没有渡过护城河攻城。

    黑夜掩盖了一切,城墙上清军的注意力都被北城墙的战事所牵制,谁也没有注意漆黑一片的水门。

    剧烈的爆炸声不断,趁着城墙上的清军躲避,几个黑影潜水游进了水门,河面上漂浮着的黑乎乎的东西也进了水门洞。

    枪炮声掩盖下,方虎等人游到水门的铁栅栏边,手臂粗的铁栅栏根本无法弄断。他们抓着铁栅栏,把水门上巨大的城砖一块块挖下,轻轻沉入脚下的水中,借着河水的浮力,四块对接平铺,花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便搭起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地基,作为工兵们的立足点。

    满城的护城河十米宽,四米深,工兵们大半截身子在水里,互相托扶,开始在水面上的城墙下挖起洞来。

    “我来!”

    蒋忠挖了一会,已经是汗流浃背,方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工兵铲,继续挖掘。

    外面枪炮声齐鸣,水门里工兵们奋力挖掘,外面火光乍现,可以看见工兵们脸上肩上大汗淋漓,水门里的河水慢慢浑浊。

    就在水门的上方,旗兵们专心应付着义军的攻击,完全没有注意到水门里的动静。

    黑夜,完美地掩盖了一切。

    “库塔,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严重年小心翼翼站起身来,探出头来,匆忙向城外打了一火铳,又赶紧藏回身子,装填起弹药来。

    “有什么事?还不是害怕遭了,家里的女人没了男人,出去鬼混!”

    库塔猥琐地一笑,压低了声音。

    “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的女人,兄弟我会好好照顾的!”

    打了半天,叛军的攻击雷声大雨点小,让他的精神松懈了下来。

    “别他尼昂的耍嘴,老子是认真的!”

    严重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右眼跳的厉害,今晚肯定有大事发生!”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汉人这玩意你也信?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汉人,立功才抬的旗。你这个狗奴才!”

    库塔笑骂了一句。

    叛军只隔河炮击放铳,他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对射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

    “库塔,你听,城墙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严重年装填弹药的动作停了下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那有什么响声,我看你小子是脑子病了!”

    库塔听了一下,除了隆隆的枪炮声,什么也听不到。

    “库塔,好像真的有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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