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学李治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品性。

    “垚儿,你以后,还是和郑家人少来望!”

    王胡氏对着低头吃饭的儿子,郑重叮嘱了起来。

    “就是,还有孙家,那都是不安分!前朝那么多官军,孙传庭、卢象升,还不是打不过?就凭他们几个娃娃,这不是瞎胡闹吗?”

    王士元跟着妻子,数落起郑思明来,也给儿子敲边鼓。

    这一瞬间,他神色黯然,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的惘然。

    王和垚抬起头看了看父母,摇摇头一笑,继续吃饭。香喷喷的大米饭,腌萝卜,一碟青菜,油荤少许,这就是大多数浙东百姓丰年时的盘中餐了。

    听赵国豪讲过,要是粮食欠收,百姓可能只能喝稀粥,油荤就不要想了。江南尚且如此,北方苦寒之地,云贵那些穷乡僻壤,百姓生活可见一斑。

    “阿爹,你以前,恐怕是锦衣玉食,深……宅大院吧?”

    王和垚笑嘻嘻说道,眼神戏谑。

    “你……深宅大院?”

    王胡氏看了一眼“高穷帅”的丈夫,满眼的狐疑。

    夫妻快二十年,她只知道丈夫是个身世悲惨、父母双亡的流浪汉,不过细细品味,丈夫举止言谈,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富贵子弟。

    “深宅大院,你听他胡说,我就是一穷光蛋,没有的事!”

    王士元脸上一红,断然否认。

    这个儿子,坑爹的玩意,瞬间就把自己给卖了。

    “穷光蛋?让我想想……”

    王胡氏思索片刻,忽然问道:

    “你既然是个穷光蛋,怎么认识那么多的字?我爹为什么对你客客气气?他为什么把我嫁给你?”

    妻子一本正经,王士元额头冒汗,立刻叫了起来。

    “不是你看上的我吗?你爹拧不过你,这才同意的婚事!”

    “胡说!明明是我爹非要我嫁给你。快说,你给我爹下了什么迷药?我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王胡氏瞪起了眼睛,等着丈夫给一个满意的回答。

    “那有什么迷药?你爹见我相貌堂堂,知书达礼,觉得你大哥不靠谱,这才把你许配于……”

    父母争吵,王和垚微微一笑,轻轻离开了饭桌。

    当然,也避开了自己“受审”的尴尬。

    回到房中,王和垚久久不能入眠,就在地上做起俯卧撑来。

    几个月过去,自己还是一事无成,这不由得让他有些急躁。

    “胡疯子”为什么要绑架高家勤的儿子?

    四明山的土匪为什么要对巡检司的巡检们痛下杀手,那可是朝廷官员,他们难道真不怕和官府为敌吗?

    还有自己,接下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去跟随姚启圣吗?

    也不知道,吴三桂和耿精忠他们,到底闹的怎么样了?

    “当当!”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有人在外面轻声喊道。

    “老五,王和垚!”

    王和垚从地上弹起来,拍了拍手,过去打开了房门,赵国豪轻轻溜了进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

    王和垚惊讶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赵国豪。

    “你家院墙那么低,砖头都不用垫,轻轻一翻就过来了!”

    赵国豪惊讶地反看着王和垚。从小到大,他们找王和垄,不都是这样翻墙进来的吗?

    “你小子,就不能好好走路?”

    王和垚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声。

    多大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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