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也将失血而亡。

    心忧之下,龙青竹意识不免又是一阵模糊。

    近乎要昏睡过去。

    她强咬舌尖保持清醒,浑身已被汗水与血液湿透,显露出美好而的成熟线条。

    这深秋天气,加之山内雾气飘荡,令她只觉愈发寒冷,强忍着才不致牙齿打颤。

    此等情形,简直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晓她一定不能睡去,否则这荒郊野岭,血腥气重,不提是否还有敌人会赶来,便是四周山野中此起彼伏的狼嚎,也足可将她二人啖至尸骨无存。

    她目光落在楚严谨那染血的强壮男儿身躯上。

    一个大胆又万分无奈娇羞的念头,从心头浮起。

    这念头一发,便不可止住,只觉鼻子旁萦绕的尽是鲜血混合强烈的男儿气息,不由小腹发热,面布红霞。

    一双纤手缩了又伸,伸出又缩回,终究还是缠上这男儿的脖颈。

    触手仿佛滚烫,直烫进心里,令她心尖儿打颤,流下不知是喜是悲还是忧的泪,不知是该感慨自身命运,还是感慨将要在此情此景下交出自身。

    有过犹豫。

    但想到如今窘迫处境,想到师父这几年来对她的要求与胁迫,龙青竹缓缓闭目,睫毛轻颤,清冷面庞已满是令人心疼的坚定。

    “师父......也许您性情大变,也有部分是徒儿的不好,徒儿不该对您百依百顺,这也只会促使您的执念愈发加深。”

    “便借此机会,徒儿交出自己剑心,交出苦修多年的功力......徒儿无法再成为您的法体了,希望能让您消除执念。”

    “徒儿曾问您,活着有那么重要吗?活着是很重要,但若是活着只为活着,活着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噌——

    一道血箭随着银剑拔出而喷涌。

    跌落在地,好似割断过去。

    这一刻,白衣染血,纵衣物还在,也简直完全好似没有任何遮蔽的作用。

    龙青竹眉若春山,眼似秋水,眸光落在楚严谨那天庭广阔、鼻梁挺拔的俊伟容颜上。

    回想起此人方才昂然无惧、豪气迫人与师父对峙的情态,神色逐渐已是意乱,面颊涌起羞红。

    “楚公子......此次将你牵连进来,我师父的债,我这做徒儿的来还,今夜过后,你我,两不相欠.......”

    柔软的纤手,倏尔游动。

    月色下,女子秀色可餐,明艳不可方物。

    山野中,狼嚎此起彼伏,狂野不止今霄。

    拂晓风起,残月将落。

    这世界,仿佛从来都是在动与静中并存的。

    生命的起伏波动,岂非也是如此?

    星星透过薄纱似笼罩山野的雾气偷瞧。

    银盘似的月亮从云缝里显露笑脸。

    梦幻般的月辉缓缓移动着,在山野间起伏着。

    浅浅淡淡,轻轻柔柔地弥漫了整个山林间所有的沟沟畔畔,旮旯犄角。

    这夜色,愈发美好了。

    厮杀停止了,狼嚎消停了。

    唯有宛如潮汐般起落的风声,传荡呼啸在山野间,天地宁静和谐了。

    所谓“浑身酥软,美快无穷”!

    即是真气活泼,便将产生欲念。

    丹田就会诞生酥酥麻麻的萌动,欲称这种萌动为产药,是炉鼎采炼之始。

    有道是:“丹田火炽,两肾汤煎,身涌鼻搐,六根震动,金光火蛇”。

    其中过程,不可赘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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