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起。

    欧洲的冬季空旷而精彩,威尼斯的洪水涌到人行道和运河的边缘,推着她们坐的小船穿过凌冽寒冷的风,到达温暖的小酒馆。

    柏林的湖面结满冰霜,她们两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少年气地在上面滑滑板。

    马德里冬季的天空湛蓝到像是油画滤镜,她们就在天空下喝咖啡逛街,在街头请人画油画合照。

    她们在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流窜,登上巴黎铁塔看美景。

    将所有的一切抛之脑后。

    不是被人忌惮的私生女,差点嫁入豪门的麻雀女。

    没有世人给女人的一切定义。

    这一刻,她们只是自己。

    如此欢喜又自然。

    可回到伦敦时,周晚玉却在大巴上告诉她:「我送你回国。」

    右媛不敢相信,可是仔细一想,却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离开伦敦才安全。

    右媛的眼底积蓄起眼泪,却又无措地握住衣角,竭力平静道:「是该回国,我又不结婚,在这里没有什么可挂念的。」

    周晚玉没有拥抱她,只是一如初见般陌生,疏离而平静道:「后天的机票,我送你。」

    右媛想哭,却竭力忍着。

    她有一种再次被抛弃的无助。

    只是右媛没想到,她说的送,是送到国内。

    甚至陪着她回了趟家。

    时隔多年,右媛再一次见到自己侄女,没想到是在家门口的走廊。

    冷得下雪的日子,她年幼的侄女穿着单衣跪在走廊上,一直瑟瑟发抖,跪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右媛不敢置信,小声叫了一声:「霜霜…」

    那个女孩发着抖转过头来,一张脸冷得青白。

    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右媛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哥哥捧在掌心的小女儿。

    瘦弱得不成样子,脸青得像是要死掉一样。

    右媛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周晚玉冷静地把大衣脱下来,包住那个第一次见的小姑娘。

    右繁霜颤抖着想说话:「姑姑,我饿…」

    但还没说两句,右繁霜就晕倒过去。

    周晚玉眼疾手快接住她。

    右媛被吓得魂不附体,她和周晚玉把右繁霜送到医院里。

    医生都眉头紧锁:「再晚一点,这个孩子就烧死了,这么严重的肺炎怎么现在才送过来,都咳血了,你们这些当妈的能不能上点心。」

    右媛无心争辩,只是着急道:「医生,我孩子她还有没有救?」

    医生脸色不好看地道:「先住院,这么严重的肺炎,不好说。」

    右媛崩溃了,一直流泪不止,周晚玉无声地陪着她。

    右媛握住右繁霜瘦弱的手,泣不成声:「姑姑来晚了…对不起。」

    周晚玉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看样子只剩下寥寥生机。

    她摇摇头,蹲下来安抚右媛:「先吃点东西,看样子你侄女可能不止这一件事要处理。」

    右媛只是紧紧握住右繁霜的小手,自责不已。

    右繁霜躺了两天才醒,一醒来就看见被右媛叫来对峙的李月娟。

    右繁霜下意识地往后退,紧紧抱住被子缩成一团。

    还在质问李月娟的右媛发现右繁霜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的反常,右繁霜拼命地发抖,一直用力地捂住耳朵,眼泪不受控制地流。

    右媛连忙道:「霜霜,你怎么了?霜霜?」

    李月娟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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