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岁几乎是下意识就把头扭过去,看见是护工的那一刻,心里
的希望也破灭了。
但护工进来没有关上门,反而对着门外打招呼:「苏先生,右小姐。」
陈晏岁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随着欢声笑语和脚步声,一双璧人出现在眼前。
右繁霜穿着高跟鞋和雪白羊绒长裙,外面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风衣,浅蓝与实白的花纹下摆随着步伐摇曳,卷发荡漾,眼波流转,清新自然,却透着轻熟的氛围。
苏忧言穿着剪裁上乘的大衣,长腿裹在牛仔裤里,随和又稳重,眉眼间英气灼灼,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牵着她,还笑着回答她幼稚的问题:「好,去澳洲看肌肉袋鼠。」
陈晏岁呆呆地看着他们,而右繁霜笑着,明眸皓齿如星辰:「陈晏岁,我们来接你了。」
晚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起少年的墨发。
Hoar国风街上,人来人往,来往者几乎穿的都是汉服。
街上的大屏幕上,放着国风走秀的视频。
而街头的舞台上,正上演着四大名剧之一的《牡丹亭》
JH专门请来的昆曲大师在红氍毹上点扇揺波,与扮演柳梦梅的年轻小生眉来眼去。
下面的观众用手机拍摄着盛典的画面。
街上满满当当都是人,临江可以看见画舫,还未开启,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多是汉服博主和小演员,而江边架满了摄影机。
穿着汉服的参展演员们在江上衣袂飘飘。
每隔一段路,彩灯在地面上投出长宽五米的「繁霜」品牌名。
这条街的名字叫繁霜街,中心广场叫繁霜广场。
而真正的繁霜,正抱着一束向日葵,笑着看苏忧言推陈晏岁走。
陈晏岁坐在轮椅上颇不自在:「要不我下来吧,伤的是手,其实走路没关系的。」
苏忧言的声音冷淡:「伤筋动骨一百天,走当然可以,但会牵扯伤口。」
右繁霜也笑着附和:「是啊,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怎么有力气和我们一起走。」
陈晏岁看看右繁霜,又鼓起勇气看看苏忧言,终于听话,乖乖坐在轮椅上,被苏忧言推着在街上走。
轮椅很平稳,知道背后是苏忧言,就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他有些手足无措却又觉得很幸福,路人看过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贴近靠背,想离苏忧言和右繁霜近一点。
他看了一眼右繁霜,发现她换手那那束花,试着开口:「要不我帮你拿着吧,我坐轮椅,拿着方便,可以放腿上。」
右繁霜笑,抱着向日葵递给陈晏岁:「好啊,谢谢。」
陈晏岁抱着那束花,微白的面庞好像都被太阳花映上光彩。
而周晚玉带着一群股东从另一头走来。
秘书一边走一边给股东和董事们介绍:「苏董,这边是汉服展台,往前一点是中心广场,下一个舞台请了著名的国风歌手,目前是戏曲名家的表演。」
然而没走两步狭路相逢。
秘书伸出的手都没收回来,嘴直接顺拐:「这是苏总。」
周晚玉停下了脚步,众董事也停下了脚步。
众人看着推轮椅的苏忧言和右繁霜,又看了一眼陈晏岁:「……」
最近还流行带婴儿车出来谈恋爱吗?
推着轮椅的苏忧言:「……」
带两个男人迎面社死的右繁霜:「……」
陈晏岁手足无措,耳根悄悄红起来。
还是苏忧言先开口:「我们先和晏总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