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一会儿。
而因为加她的人多,她的好友列表从五百扩张到近三千,那个买号的人直接转给她三千块。
句芒做完这一切抬头才发现沈思凡在看着她,她尴尬地一笑:“我比较知道怎么赚外快。”
毕竟野蛮生长这些年,也有了一些赤手空拳打社会的经验。
沈思凡沉默了一下。
须臾后,句芒却听见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挺好的。”
句芒意外地抬起头来看他,沈思凡那双形如花瓣的眸子眸底深不可测:“女生能保护自己是种难得的本领。”
句芒反而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害羞,她微赧:“谢谢。”
沈思凡却忽然撂下一句话:“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开口。”
句芒有些受宠若惊:“谢谢,今天您能帮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她又一次提起:“那个瓷罐……”
沈思凡垂眸看着她,浓郁得像一片乌云的睫毛和弧度旖旎的眼睛看人时明灭不清,明明该是风流但他面无表情,完全中和掉了长相的勾人:“因为再摔了一次,发现了一点之前没注意的问题,可能对推测墓主人死因有很大帮助,属于因祸得福。”
句芒喜出望外:“真的吗?那太好了。”
沈思凡淡淡地点头,却已经让句芒欢喜不已,愧疚完全散去。
—
夜里,朋友坐在沈思凡身边,好奇道:“这些年就没有想过谈恋爱吗?还是一直忘不了顾缘声?”
沈思凡开了一瓶啤酒:“没有忘不了,其实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她嫁给了喜欢的人,挺好。”
朋友轻笑:“那你这些年变化这么大?”
沈思凡双手撑在天台的地上,仰头看着星空:“是因为我从她身上意识到,对每个女生都好,我喜欢的人会觉得我对每个人都一样,她不被偏爱,会受到伤害。”
朋友懒洋洋地追问:“所以这些年在现实里都对异性都敬而远之?”
沈思凡笑了笑:“毕竟我的心疼不能变成我的滥情,所以我干脆不再对女性表现善意,我对弱势的女性总是心疼的,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成为滥情的表象。”
朋友若有所思。
沈思凡喝了一口啤酒:“我那会儿你也知道,你还没和你老婆在一起,你老婆正在被网暴,我最看不得这种,对你老婆多有照顾,顾缘声以为我喜欢你老婆,她也没有及时说,我没有解释,就这么结束了。”
秦竞眉眼淡笑如烟,云淡风轻:“世事无常就是这样,错过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沈思凡转头看向秦竞:“老实说,你当时有这种感觉吗?”
秦竞和他这么多年朋友,当然心里清楚:“没有,因为我知道你的经历,你总像是希望自己在妈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有反抗能力的大人,每次都尽力帮这些女生,像帮年轻时的妈妈,你是把我妻子当成了年轻时受到唾骂重伤的母亲了。”
沈思凡垂首笑笑,看着天台上飘摇的小草,从缝隙里生长出来,何其不易,像妈妈,也像很多很多女性。
秦竞用易拉罐撞了他肩膀一下,似笑非笑道:“但你总是忍不住多加关心多加爱护,当时我都想说你,别太关注我女朋友了。”
沈思凡也笑起来:“这不是因为她被网暴过,怕她有我妈那样的后遗症嘛。”
秦竞拿起啤酒易拉罐,笑着的时候,眉眼潋滟含情:“妇女之友,干个杯?”
沈思凡懒洋洋地拿起易拉罐:“干杯,妻管严。”
秦竞走后,沈思凡下楼扔垃圾,没想到恰好遇见句芒。
因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