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搭讪的人络绎不绝,以至于句芒都忙不过来。

    她的背也似乎因为这个挺得更直了,谈笑风生间落落大方。

    只是期间出了特多金跪求右繁霜放过自己的插曲,所有人都懵了,幸好右繁霜处理得当,很快宴会又恢复了热闹欢乐。

    只是忽然有人爆出特有钱和特多金实际上是表兄妹的关系。

    “诶,她怎么和特多金炒cp,这个特多金是她亲堂哥啊!”

    众人跌破眼镜,震惊不已。

    “和自己哥哥炒cp换钱,万家怎么落魄成这样。”

    而田云绛的朋友也颇为震惊,转头和田云绛说话:“居然还能这样,这两人可是兄妹,别真是有点什么吧。”

    他的朋友伸手捅捅他:“你怎么看?”

    田云绛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像是事不关己的无情审判:“法律上不允许三代以内的亲属成婚,但法律本身就只是一种秩序,秩序由最主流的观点决定,有些非法秩序本身没有错,只是因为不主流,为社会所不认同。像伏羲和女娲在这个时代就属于非法秩序。”

    田云绛的朋友没听明白。

    而璀璨的灯火之中,田云绛的视线遥遥看向和人笑谈的句芒。

    一瞬间,有心如刀绞的感觉。

    这么多年,他没有对谁心动过。

    而句芒和人交谈完,向这边走来。

    句芒随手拿起桌上那杯很满、看起来明显没有喝过的酒。

    而田云绛反应过来想阻止的时候,句芒已经喝下去了。

    句芒注意到他的僵硬:“怎么了吗?”

    田云绛放松面色,温和地笑笑:“没什么。”

    句芒刚想和他再说些什么,田云绛就找理由走了。

    将礼物塞到句芒手里,像是逃避自己内心一般驱车离开。

    夜色沉沉,却像是整个苍穹都天塌地陷地被拖入黑暗之中,无边无际。

    句芒打开礼盒,是一支玉簪,雕刻着春天会开的各种花卉植物,和句芒是春神之名相对应。

    她露出惊喜的笑意。

    田云绛却在茫茫夜色中和自己博弈,他越开越快,素来沉稳的性格却差点撞上对面来的车,他才堪堪停下。

    轮胎被摩擦得几乎要冒烟,田云绛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愤怒于上天不公的情绪纷至沓来。

    过了很久才打电话,平静地叫拖车把坏掉的车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