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法语。怕伤害她,他假装语气随意地问起:“你不会法语?”

    席嘉认真摇摇头,还天真道:“你的名字用法语怎么说?”

    林诤漫不经心地胡说八道:“mon chéri.”(亲爱的,女性称呼男性时使用)

    席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发音:“mon chéri。”

    林诤纠正道:“第一个词不是很标准,mon相当于汉语mong带点鼻音。”

    她又努力试着发了一遍:“mon chéri.”

    太傻太天真的样子,让本来没怎么的林诤忍不住了,清俊的面庞浮上笑意,他垂眸笑道:“对,很标准。”

    他提起之前:“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比利时。”

    席嘉应声:“对。”

    林诤耐心道:“欧洲那边很多国家都说法语,没学两句吗?”

    席嘉歪头:“每次都是走马观花。”

    林诤随手叠起她乱扔的外套:“说的人那么多,没耳濡目染?”

    席嘉看着他叠:“没有,有时候会用翻译器翻,就会几句,我感觉够了。”

    林诤懒懒笑了一声:“够了?你都不知道mon chéri是什么意思。”

    此刻,从小跟着外交官父亲游遍多国,会八国语言的席嘉意味深长地一笑:“亲爱的,真的够了哦。”

    林诤诧异:“你知道?”

    席嘉仰脸笑:“是啊。”

    林诤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像是想看穿她。

    席嘉忽然道:“林诤,我好想要你。”

    她又说这种话,林诤没在意。

    但晚上她从隔壁房间过来,穿着吊带跑过来跨坐在他腿上。

    林诤就知道她认真了。

    他没想轻易碰她,他小心翼翼把她搬下来,尽量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不留情面道:“去睡觉。“

    席嘉死活不走。

    林诤站在床边,脸上没有一点笑,很认真严肃地提醒她:“想好了,如果你不走我就会认真了。”

    席嘉依旧看着他。

    林诤提醒道:“我认真是要结婚的,以后就是死也要和我在一起。”

    席嘉抱住他的枕头,猖狂道:“结啊!”

    但很快她就为她的话付出了代价。

    一个小时后,她还在看着天花板发懵:“刚刚我都累了你说才热身完。”

    林诤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轻嗤道:“不是要吗?”

    席嘉舒服到脑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妈的,这婚必须明天就结。”

    林诤笑了。

    虚弱无力的席嘉扑到他身上,哼哼道:“你别笑了,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林诤反而笑得更高兴了。

    而他手臂上,只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刺青早已去除,一如兰汀在他心里的痕迹。

    他们离开法国的时候,当地最大的广告牌被刷上一幅涂鸦。

    一只粉色的小狐狸倚靠着一棵大树,身旁是堆成小土堆的果子,它一口也不吃,却表情餍足地靠着大树睡觉。

    旁边附上一则短童话:“大树笑不出来,是因为他今天的果子也被小狐狸摘光了,小狐狸摘得手都酸了,却超级开心,因为她觉得大树不笑的时候最帅。”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