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和沈家有仇吗?揪着一出非不放?

    可眼见如此,又怕薛夫子还一意孤行,忙上前:“不妥不妥。”

    “我知你是气恼,可这件事若搬上衙门公堂,学院名誉受损不说,沈婳也会被沦为舆论的焦点。”

    学院名誉,崔韫可不在乎。

    但老夫子他所言,不无道理。

    “即清,拿上我的令牌,将县老爷请过来。”

    这一句话,让薛夫子彻底变了脸色。

    沈婳一脸懵。

    她凑近崔韫。

    “收敛点。”

    “这种话我也能说。可县老爷那种人物,不是谁说见就能见的。”

    沈婳小声:“崔哥哥,你别逞强了。”

    这次叫哥哥,是彻底叫的心甘情愿。听着也格外的甜。

    可见不是没良心的。

    崔韫小幅度的弯了弯唇瓣。在沈婳的叮嘱下,他淡淡补充。

    “再将沈雉一并叫来。”

    即清:“是。”

    他这一走,堂间陷入死寂。

    沈婳为崔韫打脸冲胖子一事很焦心。

    而薛夫子神情闪烁,有过片刻不自然的僵硬。

    ————

    沈府。

    沈巍浑身都不大爽利。他手握拳头,抵在唇间剧烈咳嗽。

    越咳喉咙越痒。

    “父亲可是染了风寒?”沈雉关怀。

    “咳咳,无事。”

    他很少生病,想来昨天发了一通怒火,后头又淋了雨,一宿辗转反侧,这才邪气入体。

    “多亏你昨晚的药,若是不喝,只怕更严重。”

    就在这时,小厮从外禀报。

    “公子,崔公子身边的即清寻您。”

    “去吧。别和我再待着,免得过了病气。”

    沈巍巴不得沈雉和崔韫交好。忙催促。

    沈雉这才装模作样告辞了沈巍。

    即清交代了前因后果后,又低低道

    “沈公子那夫子姓薛。”

    天下没那么多巧合。

    “我们爷没调查过薛缪烟,特地让属下来问问您。”

    沈雉想起一早收到的消息。

    薛缪烟有个远房表叔隔了好几辈的亲,是举人出身。

    “薛?可是叫薛郸?”

    即清来时就特地打听过:“对上了。”

    ————

    书院这边,气氛仍旧凝滞僵持。

    薛夫子显然和沈婳一样的想法。

    沈家若有县老爷做靠山,按照沈婳那盛气凌人的姿态,一早就说了。

    直到,他看见刘县官脚步如飞匆匆赶回来。

    薛夫子震惊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刘县官,走到崔韫边上。

    “我最是仰慕崔将军,二公子,您来丰州怎么不说一声,我好为您接风洗尘啊。”

    崔韫仍旧是那不冷不热的姿态:“今日一事,烦请你好好审。”

    “自然自然!来前即小公子和我说了。学堂是绝对容不得半点歪风邪气的!”

    沈婳:???

    她看见前一刻对崔韫殷勤的县令转身就成了黑面煞。

    “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薛夫子袖下的手禁不住的再抖。

    上课不积极的郑千喻又成了被问话对象。

    “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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