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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来,我同他一直有书信往来。」

    从一开始父亲辞官,崔柏留在盛京。崔韫就察

    觉到了不同寻常。阳陵侯府从不站队,阿兄先前和三皇子姬誊没有私下往来。

    他倏然看向崔柏。

    崔柏笑开:「是你想的那般。」

    「金将军年事已高,在边境到底待不了几年,这半年来,各国又何尝不是虎视眈眈,金仲是个热血苗子,可他听金将军的,金将军听父亲的,自然不能去那边送死。而官家有意扶持的武将,到底平庸。」

    行军打战不是儿戏。

    而皇家的人从未上过战场。

    他们哪懂得战士抛头颅洒热血的艰辛?

    好好的一盘棋,爀帝明显是作茧自缚,而不自知。

    「阿兄近些时日忙想着你未成家,总比我空闲。往后,由你和他联系。」

    崔韫:……

    把一切都扔给他,真看不出你哪里忙。

    就在这时,即清从外入内。

    「爷,丰州城那边暗桩回禀,沈家女娘一掷千金,同小生用饭。」

    崔韫神色倏然黑了下来。

    他原以为,沈婳是功课太忙。为此,崔韫甚至为此欣慰。.

    很好。

    不给他回信。敢情是忙着去找小生。

    他起身,就要往外去,可没等出门,就被身后之人喊住。

    「再过几日,是阿娘生辰。」

    生生止步。

    崔柏忍着笑:「你留在丰州的暗桩倒是不错。」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绒姐儿这边我走不开。即便辞官可这半年,不少人盯着我和父亲,到底束手束脚。」

    「不如,衡州,通州,汇州,等地你也安插些人手组建暗桩,虽说费时费力,可对你而言,大抵不是难事。此事不急,你好好谋算。」

    ————

    而这边,沈婳的事还是暗桩那边故意将此事传入沈雉耳里。

    沈雉特地从书塾赶回家却得知,沈婳早就出门的消息。

    天寒地冻,女娘裹得严严实实。

    她态度冷艳高贵的觑着脏兮兮的郑千喻。

    「就你这样,生个火都不会,我怕是再过十年也吃不到烤地瓜?」

    郑千喻很暴躁:「你会你来?」

    她要会早就上手了!

    还轮得到郑千喻在这里大放厥词!

    郑千喻:「是你请我出来!如今却让我给你烤地瓜!你真好意思啊,半点不讲道理!」

    「讲道理?」

    女娘理直气壮告诉她:「我就是理。」

    郑千喻:!!!!

    沈婳施施然起身,她也不指望郑千喻的地瓜了,转头朝右侧而去,方才来时,那里有一颗枣树。

    又大又圆的枣挂在树上,沈婳仰头去看。

    很高,跳起来都摘不到那种。

    她看看身后,离郑千喻很远。应当看不见。

    女娘觉得,天下就没有她办不了的事。

    她整理了一下,爬树。

    漾漾爬树应当也是很有形象的。

    她吃力的踮着脚,还不忘折了一小截枝干,去戳最近的一颗枣,却不防戳中了树上的蜂窝。

    她脚下一滑,身子摔了下去。

    重重砸到雪地上,底下还有块坚硬石头,她疼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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