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芷见此,坐直几分,眼神微凶:

    “你这悍妇,我解释那么多遍你都不听,把我强行掳来,害得我名节尽毁。你怎么赔我?”

    ?

    夜惊堂感觉这话让冰坨坨听见,能把华青芷打的哭哭啼啼好几天,他吸了口气:

    “我送你回华家前,是不是多次问过,你可否愿意跟着去南朝?”

    华青芷理直气壮:“我说过和夜公子只是朋友,父母尚在家中,岂能远赴南朝。你当时都点头走了……”

    夜惊堂道:“我当时走,是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夜惊堂,所以听从了凝儿的法子,先离开,再回头悄悄看看你的反应。

    “你若是拿得起放得下,我自然悄然离开,不再打扰,结果我回去后,你在做什么?”

    “……”

    华青芷当时嗑了‘如梦似幻散’,在对着画像要亲亲,还嘀咕“夜公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房间里沉默下来。

    华青芷理直气壮的柔雅脸颊,肉眼可见的化为涨红,心头被无地自容所充斥,脚指甲估摸能尬的抠出一个盘龙洞。

    因为实在没法去面对夜惊堂的目光,华青芷直接回身倒在了榻上,用肩膀上的毯子蒙住脑袋,肩膀一耸一耸的,硬生生被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自己气哭了。

    夜惊堂微微摊手,往近挪了些,侧躺在背后,扶着华青芷的腰柔声安慰道:

    “看吧,我就说讲道理你讲不过她,我还不会当真,你真和薛教主说到这一步,还不得气的跳河?行了,消消气,别哭了。”

    华青芷不是想哭,是想死!

    她把头埋在毯子下,带着哭腔解释;

    “你当时不告而别,我以为从今往后再也没法见面,才想着用如梦似幻散,和你见一面道别。我也没想到如梦似幻散完全不受人控制,会让人说那些违心话语……”

    违心?

    夜惊堂可是用过如梦似幻散的,心有所想才会出现幻觉,心里不想,哪会冒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见华青芷无地自容到想上吊了,夜惊堂也没戳穿,把毯子拉开些,看向梨花带雨的涨红脸颊:

    “服药出现幻觉,确实不能怪你,但薛教主并不清楚此事,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判断,做最合理的安排而已。这事要怪,就得怪我没安排好;其次是怪老天爷,莫名其妙搞成现在这样……”

    华青芷臊得都不敢睁眼看夜惊堂,只是缩在毯子里,闭着双眸不说话。

    夜惊堂劝了片刻后,见华青芷不好意思见人,便也不再继续打扰,坐起身来,帮华青芷把绣鞋脱掉:

    “好好睡会儿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一声,我随时过来。”

    华青芷鞋子被脱掉,就把脚儿连忙缩进了毯子下,还有点紧张。

    等到夜惊堂起身出去,把门关上后,华青芷才暗暗松了口气,又回过头来:

    “夜公子。”

    房门外,夜惊堂停下脚步,询问道:

    “怎么了?”

    华青芷虽然被今天的事情弄得心乱如麻,但还记得夜惊堂背上的剑伤和痛不欲生的表情,为此虽然两人关系有点古怪了,她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你伤好了吧?”

    “呵呵~早就没事了,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哦……明天见。”

    一声低语后,房间里再无动静……

    ——

    族长的宅邸,位于大寨后山的崖壁下方,到了夜间极为幽静,能听到夏虫在花丛间的低鸣声:

    “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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